“本将知晓!”
赵葱轻声说道,脸色满是阴郁。
赵葱何尝不知道这是对面故意激怒他,妄图让他失去理智,放弃地势之优与秦军冲杀。
但不知为何。
即使赵葱知晓这是秦军的奸计,但听到河对岸所有秦军都在说他是废物不如李牧,赵葱忍不住想起当初李牧的举动。
“传我命令,若是军中胆敢有人非议,斩!”
赵葱面色阴沉,驾马转身,想到军中的将士也会听到这些喊声,于是轻声下令道。
在回去的路上,赵葱在所有亲信的注视下,缓缓走过,听着河对岸秦军漫天的嘲笑,这一刻,赵葱的心底,无比愤怒。
白衍!
秦将白衍!!
白氏子弟!
身为公孙王室一脉的赵葱,从小就看到曾经那个白氏白起,让赵国满城白灵素缟。
对白氏本就有深仇大恨,如今又被白氏子弟如此羞辱。
赵葱立誓。
日后定要活烹了那白衍,分给赵人食之。
然而让赵葱意外的是。
原本来势匆匆的秦军,居然在两日后,便突然全军撤退,没有任何前兆,明明此前铁骑都还是一副随时准备交战的模样,一个时辰后就传来秦军撤兵的消息。
“报!!”
赵军大营内,一名浑身湿漉漉的赵卒,来到帅帐之中,把一个用血书写的布条,送到赵葱面前。
秦军收买赵军之中的人做细作,而他赵葱,自然不会坐等,他自然也想办法收买秦卒。
在秦军撤退之后,被收买的细作便在一个特殊的树根下,用血在布条上写了秦军之中的事情。
营帐内。
赵葱结果布条,缓缓打开。
布条之中的内容告知赵葱,听闻秦军之中已经有传言,王翦与白衍的意见不合,曾在营帐内大吵,不少人都见到其余众多秦将不敢入内,另有传言白衍私下多有嘲讽将军无用,井陉唾手可得,而王翦胆怯,延误战机。
看完内容,赵葱收起布条,闭上眼睛,平复心中的情绪。
“传我命令,全军戒备!”
赵葱睁开眼睛后,下令道。
........
井陉南道。
在浩浩荡荡,一望无际的赵军大营内,颜聚在帅帐之中,当看到密信之后,连忙站起身,转头看向李牧,告知李牧井陉北道发生的事情。
李牧听着颜聚的话,目光看着挂立着的地图。
“武安君,这秦军打的是什么算盘?兴师动众的去到北道,结果两日后就退兵,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武安君与赵葱?”
司马尚站在李牧身旁,皱眉问道。
看着眼前的地图,司马尚此刻也被秦军的举动弄得无比迷湖,要知道井陉乃是天险死敌,易守难攻,这点王翦是知道的,为何又会突然发兵。
营帐内。
正当司马尚的话音落下,营帐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名赵卒突然带着两名官员与四名宦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