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高看了看咳嗽的徐子霄,想了想,还是把当初去游猎时,徐子霄说的故事,告知尸堰。
尸堰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惊恐,逐渐露出意外的模样,最后满是吃惊,而听完故事回过神后,想到什么,立刻看向少年。
这时候,尸堰突然理解方才少年之言。
想明白道理后,尸堰也不再强求,抬手辑礼,示意方才自己多有失礼。
白衍见状,清楚又多一个误会的人,于是没有选择皆是,而是抬起双手,一言不发的拱手回礼。
许久后。
马车缓缓停在一栋府邸门前,尸堰、吴高带着白衍走下马车。
看着眼前的这栋府邸,白衍嘱咐怀带人下去休息。
随后在尸堰吴高的带领下,来到府邸大门,在下人通报之后,一同进入府邸之内。
而在府邸的院子中。
白衍方才跟在吴高、尸堰后面来到院子,就看到一群年轻男子,早已经在院子之中交谈,见到吴高等人,纷纷面露笑意的望过来。
“吴兄!”
“尸堰兄!
”
“陈君子!”
“桓楚兄!
!”
吴高、尸堰满脸笑意的抬起双手,与那六名年轻男子笑着辑礼。
白衍也没有着急,而是静静的看着。
而当看到尸堰对着一个器宇不凡的年轻男子拱手辑礼是,说道一句田兄。
白衍哪里还不清楚,与尸堰互相拱手辑礼,模样属实美男子的年轻人,便是田非烟的长兄,田濉。
见状。
白衍再一次感叹,当初田鼎的亡妻,也就是田非烟的母亲,一定长得祸国殃民。
这遗传的就是强大,就想他,长得像父亲,从小很多人看着他的模样,都说他日后,定然也是一个仁厚的人。
院子内。
或许感觉到白衍的目光,此刻尚不知晓少年便是秦将白衍,更不知道少年便是当初在齐国,父亲赶出临淄,与小妹一直联系的那个少年,田濉转头看向白衍。
“这位是?”
田濉与尸堰辑礼后,问道。
其实不管是田濉,还是陈盱、主逊、桓楚等人,都已经猜到,这个面色苍白,跟着吴高、田濉一同前来的少年,应该正是当初在邯郸帮助公子嘉的徐子霄。
陈盱与桓楚看向彼此,一旁的荆启、荆沭兄弟二人也微微皱眉。
几人看着那少年的模样,都已经隐隐约约猜到,昔日邯郸中的毒,那少年虽然不死,但体内恐怕依旧有毒性。
“田濉兄,这位便是徐氏子弟,徐子霄!”
尸堰一脸笑意的对田濉说道。
看到田濉露出意外,满是欣喜的模样,尸堰自然看破不说破,毕竟接下来的话,尸堰清楚,一定会让田濉真的惊讶。
“子霄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齐大夫,瑾公的闭门弟子!”
尸堰说道。
而原本准备上前拱手辑礼的田濉,方才走一步,突然听到身旁尸堰的话,整个人都愣在原地,那俊美的脸蛋上,满是错愕的看向尸堰。
不仅仅是田濉,就是院子内陈盱、主逊等人,也全都停下交谈,一脸懵圈的看向彼此,随后满是震惊的看向那少年。
齐大夫,瑾公的闭门弟子?
“不可能!”
陈盱本能的呢喃一句,声音很弱很弱。
而一番话,也把众人从震惊之中拉回神。
其中田濉眉头紧锁,转头与陈盱对视一眼。
陈盱见到好友田濉的目光,自然清楚其意思,于是摇摇头。
身为齐国老族,陈盱从来就没听说过,瑾公死前,还有弟子在世。
但!
若是冒充,那也太蠢了些,毕竟眼下站在这院子内的,那个没有背景,像瑾公弟子这种事情偏偏愚民还差不多,骗他们.......
院子内。
与陈盱有一样念头的人,不少,田濉也不例外,此刻田濉满是疑惑的撇向尸堰一眼。
而尸堰自然清楚好友所想,于是满脸笑意,甚至忍不住笑出声。
见状。
更让其他人疑惑。
一旁的吴高,这时候并没有着急替徐子霄说话,毕竟由尸堰来说,比他说更好。
“放心,的确是瑾公子弟!”
尸堰收起笑容,对着田濉说道,示意其放心。
随后简略的把当初自己幼年时候的事情,说出来,不需要告知田濉知道的人不多,毕竟很多事情,不是瑾公爱徒,根本不可能知道。
田濉听着听着,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真的是瑾公的闭门弟子!
而且还是一个连父亲都没听说过的闭门弟子!
想到这里。
田濉想了想,还是上前,先对着少年辑礼。
“方才田濉多有失礼,瑾公乃是父亲故友,父亲从未提及瑾公收徒一说,听闻徐君子是瑾公爱徒,故一丝愣神,还望徐君子切莫见谅!”
田濉说道。
此刻田濉还是没有缓过神,心里第一个念头,便是哪里是不是出错了,但尸堰又不可能骗他。
“无妨!”
白衍辑手回礼。
咳嗽两下,白衍礼毕后,微微喘息,看着面前田非烟的长兄,看着其表情,知道对方还不相信。
白衍并不担心,此前来的路上,他倒是想起瑾公说过的一件事,一开始还不确定是田鼎的那个儿子。
后面听到尸堰无意中,说起与田濉的相识经历,以及田濉的为人,白衍方才感觉,应该是田濉。
眼下,白衍看着田濉,手并未放下去,而是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恩师曾无意中提及过田君子,言田君子幼年时,活泼好动,喜欢探究,让子霄......!”
白衍说着说着,突然苍白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甚至憋着憋着都快憋不住,好不容易才吐出最后四个字:“引以为戒!”
白衍的一番话,其他人听不明白,唯有田濉,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都瞪大眼睛,一脸错愕微微张嘴。
想起小时候如厕完,拿棍子研究,随后闻了闻,刚好被瑾公看到。
小时候自己淘气,瑾公每次都拿这件事情来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