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要找个机会催催小外甥回齐国才行!
“白老,吾等明日便要动身回楚国,便先告辞,日后有机会,定当再来拜访!”
孇谷起身对着白仲辑礼道。
不远处一直忙着应酬的白衍见状,也有些着急,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小舅父身旁有两个楚国士族之人,但凡露出对小舅父亲近之意,都会让小舅父有危险,而且眼下人实在太多,又没有机会单独离开。
听到小舅父与白仲说明日便要返回楚国,白衍清楚这是小舅父借机在和他说。
心中叹息一声。
看着白仲还礼之后,让白平送小舅父一行人离去,白衍只能站在人群中一边与士族交谈,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小舅父离开。
.........
临近夏日,烈日炎炎。
五月。
齐国临淄城内,方才从齐国朝堂返回府邸的田鼎,以及长子田琮,身穿齐国官服走下马车,方才进入府邸,便看到一名下人见到他们二人后,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大人,今日吕氏送来书信,由秦国咸阳送来,特地嘱咐交予大人!”
仆人来到田鼎与田琮面前,跪在地上辑礼道。
“咸阳吕氏?”
田鼎听到仆人的话,一脸意外。
身旁的田琮也有些诧异,秦国咸阳吕氏是她母亲的族人,然而自从母亲过世之后,虽有来往,却少有来信。
因为时隔万里之外,田琮也已经许多年,没有见到娘亲的那些族人,只有吕奇倒是偶尔前来拜访。
而眼下,两日前刚到齐国的吕奇,便是在府邸内。
“带路!”
田鼎看着仆人,让仆人起来在前面带路,把竹简拿给他看。
田琮带着疑惑,也跟在父亲田鼎身后,随仆人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片刻后。
来到书房,田琮看到仆人把竹简拿过来,父亲接过仆人送来的竹简,打开看了一会后,突然瞪大眼睛,眉头紧锁,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伴随着父亲脸脸颊上的紧张、不解。
这还是田琮第一次见到向来稳重的父亲,露出这般神色。
见状。
田琮心中更是好奇起来,不知道咸阳吕氏送来的书信到底写着什么,居然能让父亲露出如此神态。
“父亲,是何事?”
田琮看到父亲放下竹简后,忍不住心中好奇,轻声开口询问。
然而让田琮没想到的是,田鼎听到他的话,突然转过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为父问你,此前在雁门,烟儿与那白衍,到底有没有异常不对的地方?”
田鼎此刻看着长子满是疑问。
想起竹简之中的内容,眼神之中,浮现一丝怀念以及伤感,而想起爱女,则是担忧。
“雁门,白衍?”
田琮看着父亲,一脸错愕。
咸阳吕氏哪里送来的书信,为何扯到雁门白衍,还有小妹。
田鼎见到长子田琮的模样,看出田琮的意外,没有多卖关子,直接把书信交给长子。
“烟儿把你娘亲的玉佩,送给白衍了!”
田鼎说道。
瞬间,原本还一脸疑惑,刚刚接过竹简的田琮,顿时一脸惊诧的抬起头,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父亲田鼎。
这一刻,田琮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不可能!
”
田琮脑袋嗡嗡响,一脸惊慌的打开竹简看起来。
在田琮脑海里,小妹此前的确是随自己去雁门,然而小妹与他一样,都是第一次见那秦将白衍,这般情况下,小妹不可能会把母亲的玉佩给那白衍。
这绝不可能。
要知道,那白衍是白氏子弟,秦国将军,算是几个为数不多的名将。
“这!”
然而不管如何否认,当田琮看完竹简后,得知经过,彻底傻眼在原地,满是无措的抬头看向父亲田鼎。
原来烟儿真的把母亲的玉佩,给了那......白衍!
但为何这件事情,在雁门,甚至回来之后,小妹从未与他这个做兄长的说,他这个做兄长的一点都不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烟儿为何要把那玉佩给那白衍?
书房内。
田鼎看着向来儒雅的长子,眼下一脸呆滞的模样,已经清楚这件事情长子估计都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里,田鼎脑海里浮现亡妻的模样,眼神流露一抹伤感,叹息一声,转身朝着房门外走去。
田琮看见父亲离去,知道父亲这是要去找小妹,于是连忙拿着竹简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