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送去咸阳之鼎,非是宋家之鼎!”
白衍对着田濉,认真的摇头说道。
田濉听着白衍的话,以为白衍固执的不相信这件事情,这也让田濉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善于领兵的白衍,也终有不擅长之事,犯错之时。
田濉清楚,白衍应当是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说的,并非是半路上有人偷偷换掉九鼎,而是一开始,白衍在泗水打捞的,便是假鼎。
不过想到白衍实打实的从楚将黄冶手中,夺下彭城,田濉猜想,眼下说再多,恐怕白衍也不会相信,或许等过段时日,假鼎被揭穿的消息传到白衍手中,白衍才会接受事实。
“终有一日,便会知晓,望汝切记,白起如何而死。”
田濉开口叹息道,没有再谈及这个话题。
好不容易从阳关来到这里,沿途纵使骑马奔袭,也都需要一日,故而再次见到白衍,田濉倒也没有着急离开,刚好也要告知白衍一些事。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田瑾的事。
田濉去过白衍居住的村子,所以田濉不敢想象,田瑾到底在何时,居然悄悄收下一个耕农出身的少年为弟子。
但田濉清楚,白衍真的是瑾公弟子。
“田瑾乃其恩师之事,万不可再告知其他人!父亲亦不会告知王上,父亲用意,过段时日,汝便会知晓。”
田濉嘱咐道,看着白衍。
“切记!”
说这句话的时候,田濉脑海里想到父亲,想到田贤,更多的,还有小妹。
当初田瑾在齐国,得罪无数的人,很多人都要田瑾死,更是齐王下令屠其族,所以田濉考虑到白衍日后要回齐国,便叮嘱白衍,这件事情如今不要再说出来,甚至可以的话,这辈子,都不要说!
白衍听着田濉的话,拿起酒壶,缓缓在酒爵中倒酒。
白衍知道田濉的意思。
在白衍心里,瑾公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他会让齐王得知,但不会是在眼下,秦国攻打楚国这个关键时候。
……………………
阳关外。
在齐国临淄方向,也就是阳关以西梁父山的方向,在楚军大营内。
楚国老将军景瑕,楚将农樾,楚将萧骥良等几个将军,全都聚集在帅账内。
“将军,不能再等了,若是再等下去,吾等便没有丝毫机会!”
楚将农樾看着老将军景瑕说道。
望着老将军景瑕面色犹豫不定的模样,农樾一脸着急,随即看向其他将军。
“此前吾楚国出使秦国,秦国便攻打魏国,魏齐相连,齐国定担忧覆魏国之祸,加之齐国与秦国素来盟交,齐王更是从无阻拦秦国吞并诸国之念,诸位想想,眼下齐国怎会让楚军进入齐地,齐王又怎会毫无征兆与秦国反目!”
农樾开口说道。
听到农樾的话,其他楚国将军纷纷点头,对于秦国为何突然攻打魏国,身为楚国将军的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
“吾等入齐,乃是田鼎所令!将军!秦国丞相方才被刺杀在齐国,齐王担忧秦国报复,吾以为,齐王未尝没有改变心意,盟楚攻秦,毕竟那白衍乃齐人,田鼎此前前往曲阜,也是想劝说白衍归齐……”
楚将萧骥良反驳道,随后看向老将军景瑕。
然而话音落下,就见到农樾一脸冷笑。
“那为何齐王第一件事便是着急寻找凶手!”
农樾说着。
这时候一个亲信急匆匆的来到营帐内,走到老将军景瑕面前,拱手禀报。
“将军,已经打探消息,齐国将军田濉,并不在城内,据收买的细作禀报,昨日便已经离开阳关,前往曲阜方向。”
亲信对着景瑕说道。
话音落下,营帐内其他人纷纷面色一惊,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之中不安之色,愈发明显。
“将军,末将以为,之中定有误会,若是白衍故意引田濉将军离开,吾等岂非中了那白衍的计谋!”
萧骥良说道。
“萧骥良,汝立即去阳关,去见齐承将军,说是有事寻田濉将军!”
老将军景瑕自然不会因为麾下部将农樾的话,便轻易断言,而是让萧骥良立即去齐国大军哪里,询问田濉在何处。
“诺!”
萧骥良听到老将军的话,连忙点头,看了农樾一眼后,便转身离开营帐。
阳关城内。
萧骥良带着几个亲信,在与关口守卒禀明事情后,进入城内,本想朝着将军府走去,不曾想没有离开城门多远,这时候一个齐军将领,突然过来说毋合将军找他。
闻言,见过毋合将军的萧骥良,便点点头,带着几个亲信,随着那个齐军将领去见毋合。</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