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熊奇望着楚军已经全面冲散秦军阵营,大胜已定,便转头看向景豫,轻声许诺道。
况且这支秦国大军攻守有序,这支秦军的主将,定是一个擅自之将无疑。
景豫激动的看向公子熊奇。
真如公孙稷以及景豫所说,这支秦军,应当是想来试探一番而已,虽然没有铁骑与边骑,但这支秦军并不像新卒,应当不是魏国那些降秦之卒。
他们都清楚这一点,公子熊奇也都清楚这一点。
“报!将军,离姑方向,发现秦军踪影!”
公子熊奇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他楚国将军闻言,看向熊奇,都忍不住点点头。
柿子挑软的捏,面对弱者,优势一方往往愈发不饶人,不管是楚国士卒,还是秦国士卒,亦或者魏、齐、赵、燕、韩,皆是如此,无外乎人性。
“报!!!将军!不好了,不好了!!薛城方向,发现秦军!!!”
受过训练的楚军士卒几乎一听便知道,这是撤兵的鸣鼓声。
楚国将领公孙稷,望着远处的秦国将军,面色有些担忧,但想到很早之前已经说过,反而被熊奇驳斥,最终公孙稷还是忍下来。
该死!
一些带伤的楚军士卒,不断骑着战马狂奔着,一个个满是惊恐的看着身后,许久后,当看到楚国大军之时,方才纷纷勒住战马。
如今楚王负刍得位颇有争议,楚国境内的局势并不安稳,这也是熊负刍为何答应发兵攻打曲阜,并且还派遣其子熊奇作为副将军。
怎么回事?
其他楚国将军也纷纷回过神,纷纷都催促道。
伴随着秦卒彻底没有生息,一动不动躺在血泊之中,这才罢休,随即便看向其他秦卒。
将领对着公子熊奇禀报道。
“啊!”
此话一出,刹那间公子熊奇脸色变得煞白起来,睁大眼睛,满是慌乱的看向大营方向,四周其他楚国将军这时候,也都纷纷一脸惊恐的看向彼此。
若是那些那支乌合之众,也断然抵挡不住楚国大军如此之久,更让楚国大军死伤如此之多。
白衍虽不在曲阜,但这支秦军主将贸然领兵渡河,边骑、铁骑都不助阵?
公孙稷越想越是担忧。
刹那间。
方才的胆怯,瞬间化作疯狂,似乎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楚军士卒。
“这可如何是好?”
这支秦军,本就是一个陷阱!
供他们……
一开始得知秦国大军渡河之时,绝大部分楚国将军都谨记项燕将军的吩咐,都认为应当固守不战,唯有公子熊奇以及景豫主张出兵。
公子熊奇看了周围一眼,叹息一声,随后目光看向远处的战场,更多的还是不甘心,明明他们楚军已经大胜,日落之前,定能彻底击溃秦军,到时候,整个楚国都会得知他击败楚国大军的事迹,父王,还有项燕将军他们,也定会一脸欣慰的赞扬自己。
然而这时候,忽然身后的战鼓一变,从慷慨激昂的战鼓,变成一顿一顿的鸣鼓声。
到时候等项燕将军那里击败秦军后,魏地的秦军定然也要立即回防秦国,曲阜一地的白衍,以及麾下所有部将,便会孤立无援。
每一个楚卒的心中都浮现出绝望,惊恐的表情,几乎充斥着每一个楚军士卒的脸。
公子熊奇骑在战马上,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秦国铁骑,缓缓停下,一眼看去,那犹如人海一般的秦国铁骑拦住整个南方的去路,布满南方的平原,这个从小便衣食无忧的公子,此时终于害怕起来。
从始至终公子熊奇都不明白,白衍明明不在曲阜,为何所有秦国大军,全都渡河进攻楚军。
更让公子熊奇不解的是,滥城与奚邑的楚军怎会让秦军铁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