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造!大良造此前果然说得没错,匈奴一路追来,已经抵达这条河水的下游!”
季恒从远处带着一名将士来到白衍身旁,一脸兴奋的对白衍说道。
一旁的秦绥神情一怔,随后转头看向白衍。
全都在白衍的意料之内,就连匈奴什么时候抵达,速度几何,临近夜幕时会选择在何处休整,丝毫没有毫无偏差,这种感觉就像是所有匈奴人,全都在按照白衍的命令行动,有时候秦绥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打个寒颤,这种在战场上被人看穿的事情,有时候比死亡更可怕。
“此前吾等渡过河水,匈奴定会派人继续追寻足迹,待匈奴发现吾等绕至上游,来往有三个时辰,足够!”
白衍看向秦绥。
“匈奴整日赶路,夜幕下,定会在河水旁休整,让马儿饮水,准备食物!告诉将士们,等会冲杀匈奴,必先惊扰马儿,使匈奴大乱,没有马儿的匈奴人,便是任人宰割!”
白衍开口嘱咐道,一路来到这里,其中的路线都是精挑细选,不仅仅会让匈奴人产生错觉,认为秦人慌不择路,迷路一般,另一个原因也是给匈奴人定下心。
因为这条路,匈奴人曾经暗地里查过,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在得到冒顿的记忆后,白衍不仅知道匈奴很多隐秘的事情,就连匈奴人的习性,头曼单于的性格特点,决断习惯,全都一清二楚。
冒顿绝对不是庸人,恰恰相反,冒顿是匈奴千百年来,最厉害的一个天才,与生俱来的天赋,以及早熟的心性,让冒顿远超乎其父头曼。
或许头曼单于直至今日都不知道,连他都忌惮的东胡,他的儿子冒顿,早已经有属于自己的办法。
“诺!”
秦绥点点头,对着白衍拱手后,便转身下去嘱咐。
白衍看着秦绥离开,在季恒与其他将士的目光中,缓缓收起佩剑,眼神望向河水。
如今在这远离中原的北方之地,白衍既不是昔日赵国威风凛凛的赵武灵王,那位赵国雄主,也不是曾经到东胡为质,后逃回燕国的燕大将秦开。
然而不管面对匈奴还是东胡,白衍也有着自己的办法。
片刻后。
随着秦绥过来禀报,白衍收回目光,从将士手中接过马绳,翻身上马,统领着所有铁鹰将士,浩浩荡荡的朝着下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