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怒不可遏,如癫狂之人一般冲入军营寻觅东泽,岂料,他竟仿若无事发生,将我带至军营旁的一座茅草屋中,屋内布置得温馨宜人,他牵着我的手,如数家珍般向我介绍着屋内的家具与陈设。我怒发冲冠,径直将他击倒在地,质问他是否在向我炫耀他的幸福,质问他既已成亲,又将我置于何地。
他当时却笑靥如花,就那般悠然地躺在地上,声如洪钟地指着房间告诉我,他将我放在此处。我当时如坠云雾,不明他话中之意,他遂拉着我坐在桌前,言及他的父母已然接纳了他的取向,成亲亦不过是权宜之计,他的夫人乃是天生的石女,为了守护他们二人的秘密,他们才组建了一个家庭,他对夫人给予了全方位的尊重,将府中诸事皆交由她处理,夫人也知道他的事情,他们就这样心照不宣地成了一对夫妻。东泽在军营旁边筑起了一座小屋,静候我归来。”萧峰言至此处,面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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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房子竟是为了你才建造的啊!”罗布仁夫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内心的好奇与惊讶,忍不住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萧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没错,自那时起,我们便共同生活在了一起。平日里,我于白日外出行侠仗义、上山打猎;而他则留在军营之中操练那些英勇无畏的兵士们,守护一方安宁,保卫家国太平。每至夜幕降临之际,无论在外历经多少风雨,我们都会心有灵犀地一同返回家中,享受那份平淡却又无比满足的温馨生活。”说完这些话后,萧峰像是沉浸到了往昔美好的回忆当中,不再言语。
此时,罗布仁夫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目光扫向静静站立在萧峰身后的明希。只见她面沉似水,一双美眸正紧紧盯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这让罗布仁夫心中不由得一紧,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语也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明希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比划了一下,继续用那凌厉如刀的眼神死死地锁住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要保持安静和镇定。
终于,师父要揭开那惊天动地的明家谋反之事了,决不能让他有半分的迟疑。明希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激动得手心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约过了半刻钟,萧峰的眼神犹如被阴霾笼罩,哀伤如潮水般在其中翻涌,他用那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嗓子,艰难地开口说道: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未持续三年,某一天,我打完猎归家,久久等待之后,东泽才姗姗来迟。他一踏进家门,便催促我收拾行囊,准备前往皇城。我心中顿感不妙,犹如被千斤重担压身,不愿与他分离。
可他却告诉我,他的妹妹在皇城遭遇了麻烦,而他身为守边将士,若无皇命,不得擅回皇城。因此,他希望我能前往相助,待他妹妹的事情解决后,再归来。
我身为他的挚爱,他的妹妹我自然责无旁贷。于是,次日我便踏上了前往皇城的征程,略施小计后,便与他的妹妹结为了义兄义妹。她所遇到的麻烦,无非是高门大户妻妾之间的明争暗斗,我也束手无策,唯有暂且住下,从长计议。
然而,我们认识不到七日,一件令我悔恨终生的事情发生了。他妹妹心急如焚地找到我,将一个男孩托付于我,言称这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当时,她并未向我透露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只当是她不愿让夫家知晓自己父亲的那些琐事,这才让我代为照顾她弟弟。毕竟,这也是东泽的弟弟,我自然深信不疑,便安心地住了下来。
那段时间,每隔两日,我都会给东泽寄去一封信,向他述说我这边的状况。他让我先在皇城安顿下来,等他父亲接纳了这个孩子后,再返回边疆。
可我左等右等,最终等来的,却是有人举报他们家带兵谋反的消息,我连夜带着他的弟弟赶回了边疆。
一路如鬼魅般偷袭打探,看到东泽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破碎成了无数片。他全身上下都被鲜血浸染,如一朵凋零的血花,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床上,仅余了一丝微弱的气息。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没有回去,是否此生都将与他天人永隔。”萧峰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放在腿上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宛如风中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