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坏人吗?”
“不管坏不坏人的,见到了就得报告。”
“哦……保长大人你也知道,我们这偏山沟,不往咱镇上去,十天半月都见不到个人,也就是大人您偶尔还能想起我们,别的谁来这儿啊?”
“这是官家的告令,我传达到了啊。你说你们住到这儿,击木开会你们都听不见,还得我亲自跑一趟……哎,你那是什么,有什么好事要杀鸡了?”
“不是,你知道的,俺那闺女不是要生了吗?我忖么着也没啥给娃弄的,逮只鸡想让他爹给送过去。刚好,抓了两只,保长大人翻沟越岭的跑一趟不容易,拿一只回去做个下酒菜。”
“说的什么话,这是公事……哎呀,你这人,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见到人了一定得报告,说不定立大功哩。”
“哎,好好,见到一定报告。”
听着人走远了,躲在房里的几个人才出来。
“快一点。”“紫棠色面皮的男子有些不耐烦。
葛花看他一眼,那“拴马桩”那么醒目,让她的心头一颤,她提了鸡,去厨房烧开水。
“慢着,”白净面皮的男人叫住她,“刚才那人让你看的什么?”
葛花手中的鸡子差点掉地上,“是……是个画像?”
“什么画像?”几个人立刻将葛花围起来。
“一……一男一女。”葛花的声音颤抖,“各位爷,怎么了?”
“没什么,快去做饭。”白净面皮的男人一挥手,“多做点,我们还要带走一些。”
“……好。”
柳青青和翟阳躲在床底,感觉一顿饭的时间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你的伤怎么样?”柳青青悄声问。
“没事儿。”翟阳轻声说。
两人挨得很近,呼吸可闻。
直到听到那些人走了,柳青青才从床底爬出来,又扶出翟阳。
葛花也进来扒开芝麻秆看二人,“你们怎么样?吓死我了。”
柳青青点着灯,把挡着的芝麻杆拿开,让葛花进来。“葛花姐,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都拿着刀剑的,怕不是好人。”葛花想了想,“有两个人像是保长拿的画像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