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添的心情就有些低沉,不过他还有个儿子在陆节度使身边,还算扳回一局。
陆真一行人还未到大营,便看到熊天远和许添二人在军营大门前等待,身后的士兵列队站好,她下了马缓缓走近。
“参见节度使大人!”
身后的士兵一同跪拜山呼,铺天盖地的压力朝陆真涌来,她在这一刻真切感受到了责任与压力。
“平身。”
风吹旌旗翻动,许光跟在陆真身后入了军营,投在他脸上的目光一点都不比在许将军的少。
将士们平日里都是见的大公子许允,常来军营的二公子也不长这样,但这位青年又酷似将军......
直到几人入了营帐才隔绝了众人的目光,陆真坐在上首,许添退求其次坐在了左侧的位置,熊天远只好冷哼一声坐在了右侧。
至于许光,他站在了陆真案桌右侧,为她端上来一盏茶,又打开了案桌边的舆图。
这是一幅雍州舆图,西侧的拓跋、北侧的匈奴以及更远的契丹都有大约分布的记录。
“许将军,西宁王府最近什么动静?”
许添拱拱手回答道:“回大人,西宁王府最近调兵频繁,但奇怪的是没有集结的迹象,反而加强了巡防。”
加强了巡防?
陆真盯着舆图上的匈奴二字,问道:“近来外族动向如何?”
外族?
现在所有的目光都在内乱上?哪还顾得上探测外族动向?许添抬眼去看陆真,后者正盯着他,他只好回道:“由于西宁王府的异动,以往去草原查探的探子都改派去西宁府了......”
话音刚落,他便意识到这样安排有多不合理了。
西宁王府五千在册兵马,哪怕超额也不到一万兵,如此大规模的行军,粮草必先要提前准备好,他不用特意派探子入西宁府打草惊蛇,只要检测粮草动向就好。
反而是不能对草原民族放松警惕,大庆内乱就是他们浑水摸鱼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