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聪......死在牢里了!”
“什么?”崔知府腾地站了起来,猛然看向堂前的童怀平,后者则是松了口气,大脑开始快速思索如何反击了。
崔知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要么他狠到底,在童怀平没有自证身份之前就将人咬死,快刀斩乱麻,只要人一死,其他的事再难处理也还有余地。
要么就是立刻将人松绑,好生解释一番,只是这样一来就相当于给他抓到了自己的小辫子,有要挟在他人之手,无论如何都不妥当。
他正犹豫不决,门外的鼓却被敲响,衙役迅速来通报,原来是童怀平的小厮带着官印找来,说是府衙今早在街上公干抓错了人。
时机已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崔知府只好闭了闭眼,将小厮请了进来,换了张笑脸给童钦差赔罪。
童怀平选择暂时按下不表,小厮忙上前给他松绑兼整理仪容,崔知府在一旁笑得一脸谄媚:“一场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呵!”
两人心里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能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好办法,只好维持表面的和谐。
“陇右府的税收粮准备好了吗?”
“各县的收税工作都在进行,不出三日,必能将税都交齐。”
“那就好,这几日,本官将在驿站落脚,知府大人若有事,不妨登门相商,莫要像今日这般,失了礼数。”
崔知府脸都绿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离开。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狱卒干什么吃的!”
衙役苦着脸跟在他身后去了牢里,王大聪死得很安详,像是睡死了过去。
“大人,仵作已经在检查了,应该是食物中毒而死。”
“昨天他吃了什么?”
崔知府冷着脸走进了牢里,牢房里的稻草杂乱无比,碗里干干净净,旁边有几只死掉的苍蝇,他嫌恶地捂住了鼻子:“死在这个关头上,怎么看都是阴谋,好好检查看有无外伤。”
“晦气!”
崔知府骂着出了牢房,忙活一早上,一点有用的进展都没有,反而将人得罪了个透,连他狎妓的消息都说不好是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