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被问得尴尬一笑,她哪有什么安排,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夫子,当然想着物尽其用......
“不知道夫子是否有人推荐,咱们这里什么都缺,尤其是教育人才。”
郭夫子一听她这样说,就懂了。
“大人不妨先说说这里的学堂打算如何安排,老夫也琢磨琢磨是否有朋友故交对此有兴趣。”
说这个陆真可以来劲了。
“咱们的学生大致分两类,一类是走科举的,一类是走技术的。走科举的除去寻常课程,需要增加技术课作为通识要求;走技术的大致可设水利、木匠、农学、医药、等几类;这两类学生都要上体能课。除这两类外,学堂还要定期开识字课和通识课,主要面向县里的百姓开展......”
郭夫子惊讶。
郭夫子若有所思。
郭夫子沉默。
“大人,或许你需要的不是几个夫子,而是一个教育团队。”
“对对对!郭夫子你太懂我了!”
郭夫子苦笑地摇摇头:“大人,咱们得先面对现实,县里的适龄学生能够上得起学的有多少?学院办学不能靠县衙发善心吧?束修收得多了没人来读,收得少了没有夫子愿意来教。”
“而且课程不应分得过细,大人的想法是培养科举全才,可如今朝中要的却偏好诗词歌赋,如此相违背,往后学子如何走向朝堂?”
陆真认真听完郭夫子的话,也不气馁。
“束修问题不用担心,凡是来上学的学子免一半学费,县衙也会定期开展勤工俭学,让学子通过自己的能力来赚取费用。如今学政一职尚在空缺,若是学院能顺利办起来,我定为先生据理力争。”
“至于是务实还是诗词歌赋,能够为百姓解难解忧的就好。”
“夫子的担心不无道理,不如发招生告示看看有多少人愿意来上学,前期咱们不分这么细,先放一个池子里看看,说不定到时候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郭夫子看向远处,张风正和赵利过招,两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在。
“好,便如大人所言,老夫亦全力一试。”
他在长安蹉跎良久,昔年的友人早已各奔东西,也不知道会否愿意前来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