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个曹县令没有发展重点,几人七嘴八舌,建议给了一大堆,曹县令也十分纠结。
他们说得都很有道理,但又觉得还不够贴合。
最后陆真才提议道:“定南人多地广,又地处平原,靠近九原府,按照农时安排好耕种才是重点。稻子、小麦、黄豆、棉花,这些都是主要作物,但大多只能种一季,定南不妨想想秋收后种点什么,或者开春前种点什么,衔接起来。”
这倒是一个思路。
秋收后还有两个多月入冬,种点什么耐寒的作物呢?
曹县令在脑海中淘汰了许多作物,最后选定了种油麦菜和大白菜,这两种蔬菜对气温和土壤的要求不高,能够大面积种植。
陆真则想得更远,冬日里蔬菜是一叶难求,可以考虑发展一下储存技术,再依靠运输队将东西运出去,再不济,等收获以后特定几日全卖掉也行,实在卖不出去,还可以卖给宿安充当草料。
听完陆真的话,曹县令的心稳了,明年的发展重心有了,他一点都不慌乱了。
后厨里飘来香气,胡厨子正在忙碌地准备着午饭,围着县衙转了一圈的左县令暗搓搓地想:他们几人此时此刻不会在嘲笑他吧?
陇右府向来都是华阴最出彩,可这两年永新县冒了出来,将同僚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最最让他扎心的,是来往的商人拿着银票去永新找合作,眼神都不分给华阴一点,再这样下去,他这陇右第一的名头可不保啊!
不行,得赶紧想想办法!
陆真不让他进去,他就爬墙头!
正在暗处观察他的张风十分无语,这段时间他在学院里上课、听课,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爬墙偷听是不对的,堂堂一个县令竟然如此不要脸!
他捻了颗小石子在手,等县衙的矮墙上缓缓冒出一个脑袋时,用力将石子扔出。
“哎哟!”
左县令被突如其来的小石子打得措手不及,一个没抓稳掉在了地上。
这下惊动了县衙里的人,赵利连忙出来察看,不由分说地将左县令扭送到了堂前。
“大人,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爬墙头的人,此人还冒充华阴县令,属下嫌他说话太难听,就塞了块布。”
左县令哼哼唧唧,见到陆真后反而更激动了,呜呜咽咽地骂得难听。
曹县令立刻上前去劝说:“左县令,都是同僚,何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