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前来商议的钟老爷十分无奈,同时有几分庆幸。
他这几日可没少听说这些往日鼻孔朝天的大户们为了一张证明不得不在村里请吃席,还要低声下气和昔日自己看不起的佃农好生说话。
虽然他家也要按照新法来签租赁文书,缴税粮,可这一点是大家都要做的,他已经将自己说服得差不多了。
这群人聚在一起能干点啥,整天就想着闹事。
现在还是按闹分配的时候吗?
府衙养着的几十个衙役、差吏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
想到这里,他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内部消息?先前搞确权的时候陆大人又不是没贴告示,你们有所保留,现在就只能吃哑巴亏。”
“哎我说钟老爷,你胳膊肘往哪儿拐呢?”
钟老爷没好气地说道:“往哪儿拐?我往钱的方向拐!陆大人可是说了:年后设商会、建工坊、建贸易区。这些才是咱们应该和九原府、和并州争一争的东西,不要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格局打开点。”
在场的人愣了愣,这陆大人是真能画饼啊!就陇右这点人,拿什么跟并州争?
还有这个钟老爷,被洗脑洗得干干净净的,看上去连商人的精明都洗掉了一层。
“我看你这是已经投入陆大人名下了,土地是咱们的根本,和平年代,卖地是要被祖宗托梦骂的!”
“陆大人又没让你们卖地。”
好有道理,众人语塞。
钟老爷摊摊手:“而且你们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眼看着钟老爷抬脚就要走,众人连忙拉着他:“别走!别走!”
“你刚才说陆大人要建贸易区,可是真的?”
“骗你们作甚?这事年前就提出来了,今年才刚开始,可能还没来得及发告示呢!急什么?”
汪老爷姗姗来迟,钟老爷看到走进门的汪老爷,连忙指了指他:“你们不信我老钟,问问老汪,他也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