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兆年的眼神很毒辣，一眼就看出来了张行其实并没有睡着。

或者说，张行早就已经醒了过来。

张行微微睁开双眼，无奈的伸了个懒腰，随后点上了香烟。

客车车厢里，烟雾缭绕。

“康队，按照我们的组织程序，就算方凝在这次的行动中有立功表现，但因为她和方大勇之间的父女关系，方凝大概率也不可能继续在国安队待下去了吧。”

张行轻轻叹了口气，深吸了一口香烟。

康兆年也沉重的叹了口气，对于张行，康兆年没有说什么委婉的安慰之词，点了点头道：

“我们国安队在政审方面的要求十分严格，犯人家属是不被允许加入的，当初在招录方凝这件事上，已经犯了错误，不管是从组织程序出发，还是从社会影响方面出发，方凝留队的几率的确很小了。”

张行面色和缓的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康兆年伸手拍了拍张行的肩膀道：

“我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装睡，因为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的环境，因为面对眼前的情况，你也无能为力。”

“不过张行，人生在世，很多事情，不管多么艰难，都是需要勇敢面对的。”

“不管处理结果如何，方凝在你我的心中，都是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即使她将来要离开国安队，这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我们都不想我们的战友离开，可是对我们的战友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值得去做。”

张行感慨着的笑了笑道：

“是啊，比起抓间谍，这个世界上其实的确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去做。”

“跃马扬鞭傲神洲，橘子洲头看百舸争流，西子湖畔领略无限风光，内蒙大草原策马奔腾……”

“说实在的，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有些累了，康队，要不然给我放个长假吧，我也想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康兆年顿时老脸一怔，心想这小子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康兆年并不是不懂得体恤下属，他也知道张行这段时间很累，可是眼下方大勇虽然抓捕了，不过接下来还有很多审讯工作和重要情报工作有待挖掘，这个时候，张行显然是不能休息的。

“这个张行啊，你的长假申请，我现在就可以批准，不过时间上嘛，还要延迟一下，你也知道接下来的审讯工作非常重要，纵观整个分局，这项任务舍你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