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很近，头发丝交缠在一起，气息也纠结在一起。

黑石城墙上，栾洺看着这一幕，神色阴翳。

走了个池琅，又来个月烬。

只有他和池琅，在叶姝还只是个普通人之前，便心悦于她，这个星月宗弟子，瞧上的不过是她的修行潜力，和她剑道魁首的虚名。

为何，她就是不懂呢？

只有他会爱她的一切，哪怕她日后平庸，堕落，疯狂，残忍。

叶姝没有抬头看栾洺。

上次帮助栾洺逃走还债，是她太过愚蠢。

对栾洺无情，却总留栾洺一线希望，对他也是一种残忍。

恩怨已消。

日后对上，她不会再因栾洺对她的感情而心软，对栾洺施以援手。

进入马车时，叶姝掏出秘籍，忍不住对扶光破口大骂。

“要么不给，要么全给！给我半本《无情道诀》，教我修习有情道，我对这世间还是怜悯之心多了些！”

“就你？还有怜悯之心？”

叶姝抬头瞪他：“如果我没有怜悯之心，你刚刚往我脸上吹气，已经左脸挨了一巴掌，右脸挨了一巴掌，嘴巴更是降龙十八掌！”

月烬气得浑身颤抖：“不解风情！孺子不可教也！”

叶姝眼角上翘，黑白分明的眸子意味深长看他一眼：“你该不会想说，你刚刚在勾引我吧？”

被拆穿，月烬面露赧色。

自诩风流写意世无双，名门闺秀潜力女修争相示爱，未婚道侣却一会儿前夫一会儿旧爱，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的自尊心如何能安放？

莹白的指尖掠过月烬脸部轮廓，替他撩起鬓边碎发别再耳后，叶姝凑近，往他耳畔吹气：“既然你愿意助我修无情道一臂之力，那以后死在我剑下时，别哭。”

“……”

“放心，你这般帮我，我下手时，会很温柔。”叶姝的手探进月烬衣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