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扫尘又弹棉花

年轻的一代人,没有几个人能吃得了弹棉花的苦,木云桦确实其中的意外。

他不仅学了,而且还是一个弹得不错的年轻师傅。

在这个相对等的时代,腊月和正月弹棉花的人家多了去了,只要是哪家在弹棉花,那十里八乡也知道他家定是好事将近,不是取媳就是嫁女。

看着一坨坨棉花铺在平坦的板子上,木云桦与主家打了招呼,就与伯伯两人去了房间开始忙碌起来。

木云桦在腰间绑了一根宽宽的牛皮筋。后辈插着弯弓,左手持大木弓,一根弦绷得直直的,右手持木锤。

“砰~砰~砰…”有节奏的声音像是音乐一般奏起来。

木云桦的脸上,黑色的秀发上像是染了一层白霜。

那台面上一坨坨的白色棉花此刻细腻如云,白白净净软软地有想吃下去的冲动。

木筏恩拿着面板压实,就该牵纱了,红色粗纱和白色细纱,先粗后细。

牵纱是个细致活儿,得有两个人共同完成。

一根细小的竹竿放线,切断,走位,纵横交错,如此来回往始。

一床八斤重的棉絮大约有三千八百左右的纱线,甚至更多,纱线走得越密越细,棉絮质量更好。

牵完纱,就得用磨盘挨着在棉絮上来回摩擦按压,使棉花能够更紧实细腻。看着工序也就这几步,可做一床棉絮也得要一天的工程了。

木云桦和父亲是下午过去的,第一床棉絮收工已经到了凌晨。

他们还要给张家打一床,毕竟婚期没几天了,这答应的活计不仅要干好,还得保证质量和工期。

然后另外几家也约上了。得趁着这两月的好时节挣些过年钱。说不定他还能挣上讨媳妇的钱。

这一床棉絮才五块,有钱人家给八块,十块的都有。这都看主家条件了,毕竟这是大喜事,讨好彩头。

一床棉絮下来,张家的主人家也是过来瞅了瞅,满意得很。

替他们打了热水洗脚洗脸。

躺在木床上的木云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