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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祁予白时不时瞄过来的视线,温泽有些不明所以。
祁予白有点愁,她之前只是帮木酒完善了那些手稿,赶出了成图,那之后她又该如何帮木酒呢。
祁予白苦思冥想,完全想不出半点法子,直到瞅见完事的木酒,祁予白又有点子了。
温泽无意瞥见祁予白朝木酒嘀咕了几句,再对上木酒那略微兴奋的眼神,温泽额角莫名突突直跳。
木酒牵着温泽的手,一道离开这泛着浓浓药味的木屋。
祁予白没走,朝青若扬起一道笑容,也给了青若一个拥抱,安慰道“都过去了,若是真的没法原谅那些人的话,阿若便放过自己,重新开始一个新的生活”
那般遭遇,或许会成为青若心底的一根刺。
刺得入骨,拔不掉的话,唯一的法子,便是再也不去触碰。
木酒到底和青若说了什么,祁予白不会去窥探。
祁予白抱住哭得稀里哗啦的青若,没再多说,因为她们同为女子,祁予白也曾经历过那无辜的伤害,所以她更懂这个世道的偏见。
彻底放下一段恨,究竟有多难,唯有那些亲身经历的人才能彻彻底底明白其中的痛楚。
木酒有光,祁予白亦有光,可青若没有,所以祁予白多么希望青若可以真正走出那段阴影。
作为医者,青若是合格的。
可青若也亲手让她自己沾了血,这个事实,无疑是痛苦的,哪怕知情者仅仅只有那么几个。
那道坎,当事人若是过不去,便永远都过不去。
就像祁予白的第一次握刀杀人,她在面对那双沾满血的手,祁予白没有无措,有的只有麻木。
那时的祁予白也曾以为她真的麻木了,不会在意那些。
可事实上,祁予白在那段时间里,日日都会有梦魇,她会梦见那双沾了血的手,会被噩梦惊醒。
祁予白看着哭了一会,就勉强扯出几许笑容来的青若,笑比哭难看,祁予白自顾自道“有的人爱笑,其实是因为比起哭,笑更能不让旁人担心”
祁予白将一方叠好的手帕递到青若跟前,轻声道“阿若,沾过血的双手其实也是可以继续行医的,关键是看你自己最后的抉择”
祁予白拍了拍青若的肩膀,转身离开,给青若留下一句“这儿没人会瞧见你的狼狈不堪,你还可以尽情哭上一回,但哭够了,阿若还是得继续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