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监脸上的皱纹不自然的抖动,喉咙像是有块骨头,半天吞吐说不出话。
而李焕则是冷着脸回坐到椅子上。
李科则撂下笔,一脸微笑的看着李焕以及站在傍边的秀儿和郑管家。
“多日不见三郎,画功大涨啊,真是可喜可贺。”张淳捋着黑白相间的胡须笑道。
这时,回到椅子上的李焕大声怒斥道:“郑三、秀儿!你俩歪曲是非,满口谎话,该当何罪!?”
情形急转直下,郑管家和秀儿吓得软坐在地上,俩个人发这着抖,嘟囔得说不清话。
李科刚想说话,那李焕却大手一挥,呵道:“来人!将这两人押出去,各罚三十大板和两月月例钱!”
门外呼哧呼哧跑进来几个家丁,三下五除二,直接把地上的两滩烂泥架了出去,刚出门,郑管家和秀儿才放声大喊着冤枉,冤枉啊。
李焕使得一手好计,一招先声夺人,既撇清干系,又将矛头转向了秀儿和郑管家两人。
而李科只是看看,笑笑,不说话。
屋内陷入短暂的尴尬。
张淳突然笑起来:“这也算是三喜临门的事了,一喜,藏画阁的墨宝找了回来。二喜,李郎画艺突飞猛进。三喜,李郎几天后必能考入自家的画院。”
李科道:“张学士,喜不喜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真正的奸险狡诈之辈没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焕额头青筋跳动,刚想发火,一个妇人哭天喊地的跑了进来。
妇人是李科的养母,秦氏。
秦氏哭喊着扑在李焕腿上,不停推搡着:“老爷,老爷,快去看看青儿吧,他不行啦,我们李家要绝后啦!”
“青儿昨晚不是只得了个风寒,吃完药休养着,这又是怎么了?”李焕忙问。
王院监忙问:“夫人,绝后是什么意思,青儿他快不行了吗?”
“青儿他不举啦!”一声哀嚎,秦氏气绝晕倒。
李科在一旁听着看着差点没笑出声,报应惩罚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