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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心都要吊到嗓子眼了,反应过来硬着头皮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无事,方才不知道哪里飘来一股怪味,闻着不舒服,快些进城吧。”
车夫自然也闻见了那些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哆嗦着手加快了速度驶过他们。
黑衣人看向地上的车辙和马蹄印后,目光扫视过马车上挂着金府的牌子,转回头道:“不要节外生枝,继续追。”
直到马蹄声远得听不见,车厢里的两人才缓缓松了口气。
江应巧触碰到宋归慈滚烫的脸,感觉他人都快烧起来了,嘴唇却苍白的失去血色,左肩上还有一道翻出模糊皮肉,泛着焦味的可怖烧伤。
她看向韩浊,“怎么回事,府中什么情况?”
韩浊垂下头艰难道:“只有我们两个逃出来,夫人她……”
江应巧心重重一沉,又一个人……
看向被困在梦魇中的宋归慈,不敢想象他醒来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她收回手,指尖扫过他不安颤动的眼睫。
“我去了京城,老爷,也走了。”
“你说什么?!”
韩浊震惊抬头,下一秒猛地捶在车厢上,恨声道:“这群畜生!我当时就该拦住他……”
拳头握得嘎吱作响,他的眼里满是悔恨。
但有谁能看见未来呢,命运的盲目,注定让一切的早知当初都成追悔莫及。
江应巧收敛住情绪,问出最要紧的事:“那群杀手发现不对劲很快就会追回来,我们接下来能去哪?”
韩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官府与他们同流合污,城里不能回去了,我们去度连山。”
江应巧让车夫把马车停进林子里,将车的套绳取下,让他驾一匹马赶紧走,以免后面再牵连到他。
车夫连连点头,骑上马转头就跑,恨不得能长双翅膀飞走。
韩浊将江应巧抱上马,让她坐在后面环着宋归慈抓紧自己,带上两人从林间小路策马向山中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