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的门透进来晨光,给了这位哭得忘乎所以的老者,和宋归慈手掌一样轻柔的慰藉。
【目标善念值+2,当前值37。】
……
江应巧接过廖妈妈递来的热巾,按在红肿的眼睛上,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她脸上难以言喻的表情。
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哭成那样,很明显是在廖妈妈眼中暴露个彻底。
二老夫人极其善解人意道:“这供的明喜灯有十来余盏,热气烛烟难免熏了眼睛,今夜我来守着,你且好好休息。”
江应巧对此点了点头,有些微赧,有意识的不去与宋归慈对视。
宋归慈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端进来几碟寺院里的素斋,众人安静的吃着早膳,忽听见庭院外传来响亮十足的操练声,呵声劈棍,整齐划一。
江应巧找到慧迦勒时,他正一记扫棍将寺庙后院的大榕树打的乱颤,树叶落下盖了他一脑袋。
江应巧更加觉得这个武僧和晚上看起来的不一样。
她走上前试探道:“大师,昨晚的迦兰香能在匀我一份吗?”
慧迦勒停下来,皱着眉有些不解,低下头像是在回忆,啧了下嘴说:“没了。”
江应巧越看越奇怪,心里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测。
“大师,您是不是有两个人格?”
慧迦勒纳闷地看向她,没听懂她的意思。
江应巧伸出两根手指给他比划,“我是说,是不是有两种性格在你的身体里?在某些情况下,你的言行举止,思维记忆就像换了个人。”
“是啊。”
慧迦勒很爽快地承认,让江应巧一时有些怔愣。
他继续道:“我自幼如此,寺里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稀罕的秘密,你找我来什么事,有话直说。”
江应巧本来想以此为把柄与他拉扯一番,见他这么好说话,便也不再遮掩。
他上前两步,降低声音问:“大师,你认识韩浊吗?”
“或者,韩清砚这个名字您熟悉吗?”
慧迦勒听到韩清砚三个字,目光动了动,眼里的警惕之色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