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巧撕破脸面,揣着袖子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注视他细长的双目。
“若我自戕,你这场丑戏该如何唱下去。”
她握着掩在袖中的匕首,肌肉绷紧。
朱闵桓默然片刻,淡然按在佩刀上回视,沉声道:“太妃连失两子,定会悲痛欲绝同赴黄泉,请郡主三思。”
“且我劝郡主不必如此,既可以安然活着,为何要闹得寻死觅活难堪收场,这样只会让王府多一个久卧病榻,不露容颜的皮影郡主来配合朱某唱戏。”
江应巧勾起含讽的笑,松开袖子放下手,倒退两步,转身坐回圈椅中。
“朱统领未雨绸缪,是连替身都找好了?本郡主便是可有可无了。”
“如此没必要再谈下去,那我便在此,祝将军首战大捷。”
朱闵桓看着一身素缟的女子,不明意味地弯了下嘴角:“怎会可有可无,待小王爷头七之后,有一件大事,必须由郡主亲自来做。”
他忽然拔刀,凌厉削去了江应巧手边那盆植栽的枝头。
“这盆景下人剪得不好,朱某刀快,替郡主修一修,以免节外生枝。”
朱闵桓收刀入鞘,最后森然地看她一眼,大步离去。
直到他高大的背影消失,江应巧强撑的背脊垮了下来,手心已经冒出一片湿汗,刚才那刀风擦着她的颈间过去。
她努力平复心跳,直到一道脚步声停在身侧,她抬头看向从堂屋后面走出来的人。
“朱墨,现在回答我,你依旧只效忠我一人吗。”
朱墨情绪十分复杂,刚才那番对话,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父亲原来一直在骗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皇室后人,他是在为自己争……
“我、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
她摇摇头,语无伦次:“我不该把你带回来,是我的错!可那是我父亲,我做不到……”
江应巧上前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缓和了声音。
“朱墨,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求你能帮我做一件事,王府戒备森严,现在唯有你能帮我。”
朱墨抬起红着的眼睛看她,江应巧手中用力,正色道:“想办法,帮我往外传一份书信。”
“书信……要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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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