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巧皱了皱眉,“可否说个明白,我是冒犯了哪位公子?”
狱卒仰头喝了一碗酒,懒洋洋道:“还能是谁,金家就一位公子,金施矢,你昨日就是闹了他的婚宴。”
冤家路窄,竟碰上这位小霸王了。
江应巧可没忘自己曾经踢青了金少爷的屁股,还将人咬了,可如今人生地不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他,能既往不咎将自己捞出来。
她坐到地上,看着喝酒吃肉好不自在的狱卒,将刚在自己全身上下搜刮了一遍,才找出的一把跳跳糖,拿起一颗从栏杆中递出去。
“大哥,要不来点刺激的?”
狱卒在狐疑之后,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糖衣炮弹”,舌头像被炮崩了一样刺激,在江应巧的一阵忽悠下,揣着一把稀奇的炮糖,去了金家带话。
“金少爷,还记得博文馆射场的飞来一脚吗?”
金施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正在给媳妇捶腿,闻言一个力道没收住给陈蓁儿捶出了红印,后脑勺被扇了一掌。
“跟谁下死手呢!”
金施矢揉着脑袋,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时分了神,才弄疼了娘子,为夫给你吹吹。”
陈蓁儿红着脸没好气地推开他的脸,“大白天的,你往哪儿吹!”
金施矢又被糊了一巴掌也不恼,笑嘻嘻地看着她,确定媳妇不生气后,才转头看向传话的下人。
“那带话的狱卒是我爹衙门的?”
“是,公子,他说是帮昨日被抓走的那姑娘带话。”
陈蓁儿挑眉看丈夫,“就是你昨日说宴席上,从天而降的那个?”
金施矢点点头,“不过听她这话,好像是我儿时认识的一个人,我得去确认一下,夫人,我可否……”
陈蓁儿瞥他一眼,慢悠悠道:“我就说什么刺客会闲得要找你,原来是旧识,莫不是你的什么青梅余情未了,来你这婚宴上大闹。”
金施矢一脸惊恐连忙摆手否认,“冤枉,我与她连朋友也算不上,儿时不懂事闹过矛盾,她还打过我呢!况且她这青梅另有竹马,可与我扯不上干系。”
陈蓁儿笑了起来,觉得挺有意思,“哦?那我倒想见见,你去吧,若真是误会一场,你将人带回来,咱们得好好招待。”
“诶!”
金施矢轻轻放下她的腿,给她理好裙摆,将她上下打量无误后止不住点头。
“我媳妇儿真好看!”
在人嗔怒前,转身一把拉着下人撤了。
陈蓁儿对着他的背影娇瞪了一眼,“净会贫嘴。”
随后捏着帕子回房间重新打理了一番妆发,管那人是何方妖孽,势必不能让自己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