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起来,热息喷洒在她颈侧。
“你现在就生气,等会我对你做更过分的事该怎么办。”
宋归慈的手掌朝她腿上移,江应巧身体微僵,下一秒腿上的里衣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抽走,柔软的布料提起,缓缓擦过她的面颊逐渐发热。
“回房间去,在床上脱了鞋袜等我。”
江应巧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道:“想干嘛。”
“送你一件礼物。”
他后退两步,转身拿着衣服回到屏风后。
江应巧在这间热气升腾的浴房有些缺氧,起身晕乎地往外走,出去嗅到微凉的空气才头脑清醒。
她扶墙慢慢走回东厢房,换了最外层微湿的外衣,坐到床边后,想了想,还是把鞋袜脱了坐到里面。
没过多久,宋归慈合上门走过来,江应巧上下打量了一番,里衣外袍鞋靴,一件不少的收拾齐整,就是头发随意的绑了发带垂在身后,清冷神秀。
宋归慈随她打量,坐下后照常替她擦药揉脚,江应巧便也不动声色地等着。
屋外雨声渐渐停歇,房檐上的水一声声有规律地滴在青石板上,直到江应巧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漫长的上药才终于结束。
江应巧想收回脚时被他的大掌握住,宋归慈从袖子里拿出一条红绳,很自然地圈上她的脚踝,慢慢系上。
“这是什么意思?”她微微扬眉。
宋归慈眉目认真,仔细将绳结系好,勾着红绳轻轻晃了晃。
“若你真与这个世间缘分浅薄,我需找样东西将你拴住,思来想去,只有这个你最能接受。”
红绳搭在白皙的脚踝上,被宋归慈勾在指尖,好像她真的被扣在手中,哪也去不得。
肌肤内侧贴到一丝温凉,江应巧凑近去看,这才注意到红绳上面有一小块玉坠,上面刻了一个字,只有在转动玉坠时光影变化,才能看见那一道道凹痕。
“嗯?刻了什么字。”
“安。”
江应巧弯起笑眼,拖长了腔调“啊”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是贺安的安呐。”
宋归慈用掌心将那片玉坠捂热,默了默说道:
“亦是安顺无虞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