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开口后,满堂宾客皆都适时住了口,静听其言。
“人无远虑近忧,自在紧了,自然春光满面。”镇北侯夫人笑回道。
两人略聊几句,镇北侯夫人顺势被她引去上首另一侧落座。
靖安伯府老太君瞧向云渠,惊讶道:“渠姐儿当真变了好些,不复往日活泼,倒多了分静好与灵气。”
云渠谦虚回道:“往日不懂事,扰老太君清净,好在得外祖母教导,云渠方知规矩。”
“规矩都是给外人瞧的,做长辈的乐见小辈活泼有趣。”靖安伯府老太君温声开口,“不必拘谨无措,无论你是何模样,长辈总是喜爱的。”
她身上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安宁慈和,仿佛如水般包容万物。
云渠对这位慈祥的老人很有好感,说话不自觉间便多了几分温柔。
“好孩子,这些日子你做得极好。”靖安伯府老太君眼含笑意,“任我深居内宅都闻你善举,心里不知有多欣慰。”
“云渠不过举手之劳,老太君过奖。”
“不必谦虚,你该当此赞。”
祝府风云接连不断,在座众人无不知晓此事,此时也顺势夸起了云渠。
见后者谦虚有礼,大家不自觉就将她往日的跋扈形象抛之脑后,对她好感颇增。
片刻后,靖安伯府老太君拉着她玩笑开口:“年轻小姑娘自去玩吧,别扰了咱们老家伙叙旧。”
她招手叫来一个貌美动人的小姑娘,叫她带云渠去外头与姑娘们一同赏景。
小姑娘笑容恰到好处,挽着云渠道:“祝姐姐这边走。”
云渠含笑点头。
这是靖安伯嫡女,韦婉。
也是女主祝念安的忠实拥护者,头脑极简单,但胜在演技不错。
韦婉笑容满面地挽着她走出寿春堂,直到走去拐角湖边,眼见四下无人,这才变了脸色,一把甩开云渠的手。
“昨日我去瞧了念安姐姐,她重伤在床,却还惦念着你,你却冷漠无情,连自己亲妹妹都下得去手暗害!”
“二妹妹是被晋王世子所伤。”云渠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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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你刻意暗算,念安姐姐如何会受这无妄之灾?!”韦婉仿佛听不懂人话般,坚定认为是云渠暗害祝念安。
云渠声音依旧温柔:“韦妹妹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