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夫人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丰哥儿志在四方,平日也不可闭门造车,需多交友,多听多看,了解时局动向才是。”
“祖母此言差矣。”祝子丰扶着她进了雅间落座,昂首挺胸道,“交友贵精不贵多,我与太子、陆川表兄皆为知己,志趣相投,他二人才高志远,非池中之物,我有他们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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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两个名字,云渠没忍住眼角一抽。
三个都不是好东西,她一时之间竟有些分不清是谁祸害谁更多了。
祝老夫人听到他的话更是闹心。
云渠觉得若非祝太傅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以祝老夫人的智商,怕是都看不上祝子丰。
雅间贵客可自行点戏,见祝老夫人半晌无语,云渠笑对她道:“不如点一曲《冼夫人》?”
祝老夫人欣然点头。
雅间窗外正是戏台。
灯笼摇曳,光影交错,悠扬而婉转的唱腔很快响起,场内也渐渐没了声音,专心致志地看起了戏。
一曲终了,博得满堂彩。
堂下也议论起来冼夫人的生平事迹——
“率军平乱,保境安民,冼夫人巾帼之风,无人出其右!”
“仅以女子之身收服周边各族,还能提枪策马上战场,古今英雄之列,可有其名!”
“冼夫人被后人称为圣母,可若说圣母,我们大胤不也有么?还半点不差于人呢?”一人声调高昂,成功吸引了在场多数人的注意。
“阁下可是在说那祝府二姑娘?”
得益于太子不间断的造势,如今的祝念安,名声比之云渠更响亮。
“正是祝二姑娘。”那人得意开口,“她虽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像冼夫人一般上战场,却是菩萨心肠,济世救人,不知有多少人得其恩惠,依我看来,圣母之名她亦当之无愧!”
听到这番话,祝念安背脊挺得更直了些,眼中闪过一抹满意,全然没看到下头桌旁,那群燕国人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