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念安姓祝,她的一举一动,连累的是祝太傅与祝子丰。
云渠静静听完全程,没发表任何意见。
又听完一场戏后,祝老夫人便道:“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府了。”
“这就回么?”祝子丰一愣,“可眼看着快到晌午,孙儿还想带祖母去墨涟居用午膳呢,您多年没来京城,不知这家味道极好。”
“罢了。”祝老夫人扶额开口,“今日竟有些疲了,便先回吧。”
“是。”
他扶着祝老夫人率先往外走去,云渠三人跟在后头。
他们刚下楼走到大堂,就见小二恶声恶气地赶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就你还想听戏?!这点铜板连茶水钱都不够,还想进来看戏!你可知我们畅音阁一个座儿要多少银子?!快滚滚滚!”他一把将手里铜钱扔在了乞丐身上。
乞丐被推的一个趔趄,脸色猛然涨红:“我是乞丐,但你这般狗眼看人低的又与我有什么两样?我不要座位,只想坐在门外听一场戏——”
“你这样的人坐在门外,谁还敢来我畅音阁?!”小二厉声打断他的话,“不知道的还当我畅音阁连你这等脏乱乞丐都接待,平白辱了名声!”
这话颇为难听,祝念安忍不住挺身而出:“你这人为何这般势利?”
看到她,小二脸色好了不止多少,谄媚行礼:“小的见过祝二姑娘。”
听到这称呼,众人都静了一瞬,不由自主往这边看来。
祝老夫人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欲叫丫鬟扔给乞丐一锭银子就带祝念安离开。
无奈后者已经义愤填膺地说道:“他是乞丐没错,却同是我大胤百姓,与你一般无二,你怎可如此折辱于他?”
小二懵了:“小的只是为店里生意着想……”
“若只为生意而罔顾为人处世之道,即便富可敌国,也不过是个铜臭满身的品性低劣之人!”祝念安打断他的话,随后叫丫鬟扶起乞丐,亲手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金子交给小二,傲然开口,“他今日看戏的钱我出了,你可敢再拦着他?”
小二面有难色,犹豫不决。
在场多数人都有过曾被看低之时,见此将自己代入乞丐处境,立即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