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斟酌开口:“太后娘娘身子需静养,臣女不便打扰,隔壁便是臣女的庄子,近几日臣女会住在这里,每日来给您施针,以稳固康健,不知可否?”
她处理的极妥帖,知晓太后不会再用傅太医,无需前者开口便主动提出暂时照管太后身子,甚至都避免了与穆庭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问题,可以说拉足了太后与其身边人的好感度。
太后笑吟吟拉着她说了好半晌的话,这才放她离开。
云渠的庄子离这里不远,她婉拒了晋王府管事的备车提议,一路散步回去。
陆岸已经回来了,她一出现就跟了上来,叽叽喳喳说着话:“表姐不在,我玩都玩得没劲,你走后没多久我就回来了,对了,表姐你去救谁了?能喊太医救治,应当是宫里的人吧,是谁啊?你这半日时间就是在陪那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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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也太多了些。
云渠无奈回道:“是太后,如今正在隔壁住着。”
“太后?”陆岸有些惊讶,“太后来这里做什么?”
云渠摇了摇头,她也很好奇,今日……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么,能叫穆庭放下京城的烂摊子特地来此,甚至太后也能冒着严寒出门,险些命丧于路上。
陆岸同她八卦过后,也不好奇再追问,转头就兴冲冲说起自己今日找到的几味药材很棒,小可爱们都吃得肚皮溜圆。
云渠对他的蛊虫很感兴趣,陆岸也难得遇到个欣赏他小可爱的人,便兴致勃勃给她介绍,甚至在用过晚膳后,还带她来看月光下能起舞的小黑。
云渠本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兽,结果却只看到一只通体漆黑的毛毛虫努力伸展着细小的多只脚,翻来滚去的扭动着它肥胖的身躯,乌漆抹黑的夜晚,若非月光洒在它身上有了些亮光,她怕是都看不清这玩意儿长什么样。
不过见陆岸一脸“我儿子跳舞真棒棒”的迷之自豪,云渠还是给面子地捧场称赞:“的确不错——”
话未说完,她立刻拉着陆岸转身。
后者反应也很快,背过手一勾,小黑便藏进了他袖中。
云渠抬头看向墙上半坐的人影,说道:“世子有事大可走正门,何必做那梁上君子?”
夜色里,穆庭坐在墙头,一脚落下晃在墙边,一脚支在墙头,右臂搭于其上,修长身姿弯折之下,莫名带出几分风流。
他偏着头,深意难辨的眼神扫过陆岸,徐徐开口:“不做梁上君子,怎知姑娘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