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银铃的话,饶是她过目不忘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听。

银铃不知为何,对此兴奋极了,见她有兴趣,教得更是起劲。

两人这一聊就聊到了黄昏,此时,也到了皇家围场。

围场外除去行宫,还有各府庄子,云渠与银铃说了一声,后者也无所谓住哪,她便叫马车往祝府庄子上驶去。

正在马车准备驶上另一条道时,就听窗外穆庭的声音响起:“祝姑娘。”

云渠掀起帘子,便见穆庭策马来了马车边,她眉头微蹙:“世子伤势未愈,夜间更有寒风,不该骑马。”

闻言,穆庭心下微暖之余,也有些担心自己在云渠心里成了个什么形象,如此弱不禁风,谁家姑娘嫁人会嫁病秧子?

“我身子已好了七成,骑马无碍,这点寒风也受得住。”他彬彬有礼道,“姑娘放心,我今日都在马车上,方才瞧着快到地方了,便想来同姑娘道个别,马车到底不便。”

云渠微微点头:“世子有分寸便好,明日我再来给世子诊脉。”

“我已行动无碍,我来寻姑娘即可,不必姑娘劳累。”穆庭笑了笑,“你我两府庄子离得不近,怎可叫姑娘奔波?”

说罢,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温声道:“天色不早,姑娘早些安寝。”

他对好奇探出头来的银铃拱了拱手,这才道别离开。

“京城果然可怕。”

听到银铃的嘀咕声,云渠问道:“舅母何出此言?”

“都说晋王世子不近人情,可怕得很,但我看他却是个斯文有礼的君子啊。”银铃如实开口,“这样的人都能被坏了名声,传得凶神恶煞,可见京城水深得很呢。”

“……传言也没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