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也是,不过奴婢瞧着大皇子妃精神似乎蛮好,一点都没有被大皇子之事波及到的模样。”

“这结果许是她想要的吧。”

“瞧她身边那群人个个傲气,不是御前的人就是皇后的人,被这样监视着,大皇子妃当真能心情平和么?”司棋有些怀疑。

“或许可以呢。”

沈凝本就对废太子没什么感情,如今这般境况,瞧着不说乐在其中,至少是没什么反感的。

换做是云渠自己,若她没有肃清朝野的目标,只想混吃等死,沈凝这日子便是她最终所求了——自己有背景有手段,又没了夫君,将来新君继位,也不会吝啬给这个没有后代没有威胁的大嫂尊荣,以彰显自己仁德,一个足够尊贵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寡妇生活实在叫人说不出个不喜欢来。

沈凝需要的也只是在正元帝在位时稍加苟着罢了。

她无意再与沈凝深交,这日见过后便没再与她见面,只安心住在寺里念经礼佛。

京城之事无需她再插手——总要留给三皇子党一些发挥的余地,没有活儿全给她全干了的道理,三皇子党自己显然也乐在其中,痛打落水狗打得不亦乐乎,间接帮着正元帝干没了不少残余废太子党,连东宫都里里外外换了一批血。

在秋闱结束后,云渠终于回了京城。

她的婚期也快到了,再不回去,宫里也该来人催了,毕竟嫁入皇室,该有的规训培养不能少,这就要开始学起规矩了。

她回来当夜,穆庭就找上了门来,还颇有些委屈意味:“姑娘远去护国寺多日,莫不是嫌我烦了?”

“护国寺清净,不比京城多事。”云渠看了他一眼,“再说我在不在京城,对你不也没什么影响么?”

昨天才见过面,说得好似三年不见了一样。

“那是自然。”穆庭毫不心虚地应下,“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随你而去,如此感情方才不会生疏,只是下回你要回来时可来信给我,我好接你回来。”

说罢,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能单为你我婚期赶回来,我心中感动不已。”他笑盈盈开口,“我为你奔波数百里去往护国寺,你亦能为我重回诡谲京城,这便是旁人永远不及你我心意相通之处。”

云渠已经习惯他时不时来一回煽情了,甚至都懒得解释自己回来的真实原因,只问起了秋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