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跟着她知道了不少事,也感叹道:“当今恐功高震主,打压暗害良将,朝堂上又结党营私不断,只为自己谋私利而强压良才出头,竟是一点居安思危的念头都没有。”
“锦绣日子过久了,人自然麻痹了。”
说完,云渠想起什么,又问道:“外头只有穆庭被暗杀的真相,没有舅舅的死因传出么?”
“并无丝毫传言。”司棋也有些不解,“难道是先前当今与燕国签过什么保密条约不成?”
“两国连脸都撕破了,还会撕不烂一纸条约么?”
“那……”
“燕国所谋甚大。”
司棋睁大眼睛,反应过来:“您是说燕国想要再度借此威胁当今,在战场上让步?”
“应当是。”
在前线战事吃紧之时公开镇北侯世子的真正死因,只要舆论控制得够好,闹得够大,引起军中哗变都是有可能的,尤其还是在镇北侯世子存在感最强、追随者也最多的南疆。
而燕国能瞒住这个消息,只能说他们所谋,比南疆军中哗变要更大——比如说国土。
“那我们可要早做应对?”司棋忧心问道。
“再等等。”云渠道,“等燕国狮子大张口,而我们这位当今点头行动之时,抓他个人赃并获,燕国二皇子也在我们手上,有他亲述,届时便是狗皇帝身败名裂之时。”
皇帝杀个忠臣良将,百官即便不能理解,也大多会选择容忍,可他若还在前线战火纷飞之际,通外敌割地赔款坑自己人呢?
镇北侯世子的死并不涉及多数人的利益,但里通外敌割地赔款却是实实在在割他们肉的。
百官不见得还会如现在这般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