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有些惊讶:“他能睁一只眼已是极限,无召封锁直隶,这便是站队了。”
“靖安伯接了嫡女赐婚四皇子的圣旨后便心生失望,再听闻皇上欲通敌卖国,在战场坑杀四皇子,便再无犹豫。”
云渠了然,心中一时有些复杂。
正元帝有今日,真是自己作的。
旁人看不清正元帝为人,靖安伯却是看得明白的,只怕在接赐婚圣旨的那一刻就知道韦婉是正元帝彰显慈父形象的棋子,而在此后,他仍要弄死四皇子,全不在乎靖安伯甚至韦婉该如何自处,怨不得靖安伯要心凉。
不把手底下的人当人,便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此时,乾清宫。
正元帝看着已经进门的文武百官,气得手抖:“尔等岂敢不召而至?!要逼宫不成?!”
百官一脸懵逼。
“这……不是皇上您召见臣等的么?”
正元帝一愣:“朕何时召见你们了?”
“我召的。”
穆庭笑盈盈进门,素来清冽的声音在此刻竟含着些渗人的诡异。
“穆庭!”正元帝脸色铁青,“你竟敢私召百官进宫,要造反不成?!”
“侄儿岂敢。”
“今夜无事,众卿俱都回吧,朕的家务事,便无需尔等插手了。”正元帝声音阴沉,看向穆庭,“你也同朕解释解释,究竟何敢在宫门处捉拿朕的人!”
百官面面相觑,多数都准备退下,只有少数人还不甘心。
右都御史上前一步说道:“皇上,晋王世子假传圣旨,私召百官,臣恳请皇上重惩!”
他话落,却没几个附和的——有眼睛的都看出情况不对了,穆庭又不是傻的,无故封锁消息召百官进宫,这可是重罪,没多个脑袋都不敢这么干,而正元帝叫百官退下,只怕更多是试探穆庭究竟做到了什么地步罢了。
果然,右都御史话落,除去少数御史应和外,半晌都没人吭声,连正元帝脸色都不自在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