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叫人去查,也传信去南疆了。”穆庭眼中含着歉意与愧疚,陆岸到底是被他连累,“若表弟有事,我绝不独活。”
这话引得云渠看他一眼,觉得他莫名其妙。
就算要殉情,也该跟她殉吧?
“不必。”她摆了摆手,“我去审。”
不等穆庭说什么,她眼神便投向了拼命护着御玺的甘怀。
后者悚然一惊,还未及反应就被一根银针定在了原地,随即他便被禁卫军拖去了后殿。
穆庭见云渠说得笃定,而镇北侯更是一点急色都没有,心下便稳了,他大步上了台阶,当着正元帝的面给传位诏书盖上了御玺。
御玺落下的一瞬,正元帝目眦欲裂。
“竖子尔敢!!”
穆庭回头含笑看着他:“恭请太上皇安寝吧。”
“是!”
不过片刻功夫,云渠也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份名单。
她将名单递给正元帝看了一眼,见后者眼中震惊错愕不加掩饰,她便知道没错,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借着众人的视线盲区塞了正元帝一只蛊虫,再次确认了一回。
末了,她将名单交给穆庭:“上头都是他手上还活着的人,南疆与你外祖家我已叫甘怀送信去了,他们安危可保。”
穆庭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虽好奇但也没追问:“多亏有你。”
他说得深情,云渠与旁观众人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个是自己尴尬,一个是替别人尴尬。
穆庭则丝毫没有尬到别人的感觉,回头看向正元帝时,却见他瞬间乖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