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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脸所长走到花山芲上,只见一个老痞子,躺在地上,四周都是血水,气若游丝。所长问:
“哪个认识这个老头子?”
四个警察都说,不认识。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奔过来,说:“官老爷,官老爷,这个受伤的人,我认识。”
“他是谁?”
妇人说:“他是西阳塅里原先的乡长,外号叫辰砂痞子。”
“他呀。”麻脸所长说:“你怎认识他?是不是你派的人,来敲辰砂痞子的竹杠?”
“官老爷,你冤枉我了。”妇人说:“辰砂痞子,他包养着我的女儿,小莲儿。”
“戏子无义,婊子无情。”麻脸所长说:“辰砂痞子这个人,我交给你了。”
我大爷爷带着二木匠江篱、平头哥等几个人,回到西阳塅里,天还未亮,女贞和剪秋,刚刚起床,站在响堂铺街上厚生泰药房对面的地坪里,不时提着汉阳棒棒、梭标枪、鸟铳枪、大刀片的血性汉子,兴奋地走过来,小声议论着什么事。
剪秋问:“枳壳哥哥,辛夷抓到了?”
平头哥说:“都怪我,不听指挥,擅自行动。辛夷那家伙,溜走了。”
我大爷爷说:“这也不能怪你。这是辛夷设下的计谋,圈套中的圈套。辰砂痞子那个家伙,我枳壳大爷,帮你们农民赤卫队,开过公审大会了。”
“呵呵,你是怎么开的?”
“哈哈,三个拳头打过去,公审完毕。”我大爷爷说:“剪秋,你们的农民赤卫队,现在就出发?”
“是的。”剪秋说:“家乡的事,我交给你和青蒿老子了。”
“青蒿老子呢?怎么不见人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