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伤,伤了肩胛骨,子弹头在卡在骨头里。”
京墨说:“抬到前面的村子里,那里有一简单医疗室,我来做这个小手术。问题是,我还缺一个帮手。”
“杜鹃,鹃子,出列!”剪秋说:“你去当助手。”
京墨摘下眼镜,打量着杜鹃,用不太确定的口气说:“你是个女战士?”
杜娟胆子足够大,回呛一句:“革命战争,难道让女人走开吗?”
京墨不正面回答,只是说:“跟我走。”
走到前面的村子里,京墨对菖蒲说:“把伤员抬到手术台上。”
手术室太简陋,光线又不好。京墨说:“点上蜡烛。”
京墨打开手术包,不知说给谁听,嘟哝一句:“没有麻醉药。”
京墨喊:“酒精。”
杜鹃对于医疗用品和器械的认知,正好像是:不仅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
京墨又喊一声:“酒精!镊子!药棉球!”
杜鹃慌忙抓起一瓶药水,递过去。
“这是什么!这是红药水!”京墨大声吼道:“你是怎么当助手的?一点都不懂!”
杜鹃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说:“我是来拜师学艺的,你吼吼吼,吼什么?我若是晓得,还用你来教训?”
京墨转过头,望着一脸泪水的杜鹃,又吼一声:“不要把泪水,滴在病人的伤口上!你走开!”
杜鹃跟着吼道:“若是走开了,我哪能学到医疗技术?”
京墨忽然露出洁白的牙齿,“嘿嘿嘿”笑了几声:“你这个人,当真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