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姜清梵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昏昏沉沉地睡去。
楚丞在病房里守了一会儿才离开,出门便看见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的男人。
姜清梵昏迷了两天,陆瑾寒就守了两天,整个人此时看起来阴郁得不行,也因为熬了两个大夜,他眼底全是血丝,下巴上长了一圈青色胡茬。
他靠在椅子上,长腿无处安放。
嘴里咬着烟但没点燃,双眸放空地望着不知名处,像一尊没有灵魂的冰雕。
楚丞轻轻关上门,站定在陆瑾寒身边。
“她醒了。”楚丞压低声音说道,陆瑾寒眨了眨眼,嗯了声。
不需要他特地告知,刚才门开着,陆瑾寒在门口听了全部。
姜清梵半句没提到自己,似乎也不关心他,但是没关系。
最起码,她决定留下孩子了。
这大概是他现在惟一能留在她身边的东西。
陆瑾寒起身,哑声道:“保护好她。”
楚丞:“好。”
陆瑾寒站了会儿,楚丞耐心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了其他吩咐,但好几分钟过去,陆瑾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盯着病床上昏睡的人在走神。
良久,他转身离去。
那背影看起来萧瑟孤独,像一头被迫离开伴侣的狼,走得拖泥带水,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
也许一旦回头,他就再也提不起离开的决定。
陆瑾寒没有去问姜清梵,车子冲下坡到底是意外还是刻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她的安危面前,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不论什么初衷,她想远离他的决心不会变。
姜大小姐向来这么倔强,她想做的事,就是拼得粉身碎骨,她也不会害怕。
但是陆瑾寒怕了。
这两天他满脑子都是姜清梵满身是血抓着他,求他放过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