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缓缓地开口，“实不相瞒，慕商如今人还在 B市，而且正住在一位收藏家的家中。说起这位收藏家，想必你也是认识的。”

说到这里，靳南故意停顿下来，用一种充满戏谑意味的眼神紧紧盯着姜清梵，似乎想从她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

姜清梵没理会他卖关子，面无表情。

稍作沉默之后，靳南才继续说道：“那位收藏家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六爷。”

张六爷此人，从前是个演员，声名大噪之后，他急流勇退，直接退居幕后，一连投资了好几个娱乐工司，只拿股份不做决策的那种，最后赚得盆满钵满。

而后他迷上了收藏，很快就在收藏届有了些名气。

因为姜家以前有几样价值不菲的收藏品，张六爷经常往姜家跑。一来二去，姜清梵对他就眼熟了。

只是也算不上很熟悉，但是他那时候总是小清梵小清梵的叫，笑的一脸和善。

大概是那份签名合同的原因，姜清梵现在听到任何一个熟悉的名字跟慕商扯上关系都不觉得惊讶。

只是没想到，慕商撒的网那么大，拉了那么多帮手。

而他作为庄家，把所有人都套进去之后，他自己却没有瓜分到多少利益。

那他做那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

有什么意义？

他总不能是想做好人好事，帮那些人发家致富吧？

想想就可笑。

——

翌日一早，姜清梵便出了门。

靳南懒懒散散的跟在他身边，上车的时候自觉去当司机。

姜清梵刚上车，手机就响了。

是陆瑾寒打来的。

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没有要接听的意思，直到自动挂断。

靳南启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没接电话，随即了然。

两人今天打算去张六爷家里，这是靳南的“诚意”。

看到姜清梵没接电话后，他才掏出手机通知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