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到,大理寺未曾破获此案抓获凶手。
承元帝罚了沈渊十大板,不痛不痒的斥责了几句,要大理寺尽快破案此事便在朝堂过去了。
一个大理寺司直而已,在权贵遍地的京都,渺小如尘埃。
此事还不如成王英雄救美,在贼人手里救下上官毓灵这件事对他们来得吸引。
沈渊的对头既然借此事出了口气,也不再得寸进尺为难他。
内宫行罚的人自然手底下有轻重,知道承元帝也不是真的罚,便不轻不重的打了十大板,恭恭敬敬地把人用软轿抬回了长公主府。
蕴宁长公主见长子被抬了回来,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对着送人回来的内宫宫侍沉着脸便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宫侍自然知道长公主的脾气,早年丧夫丧子,对剩下的一双儿女极为宠溺。
如今儿子挨了打回来,自然心气不顺。硬着头皮赔罪挨着骂。
“哼,我儿为此案殚精竭虑,劳神伤神,近日更是不曾睡过一个好觉,竟还要受此委屈,我看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有能耐不使在正处,净钻营这些阴险招数。”
蕴宁长公主看着一瘸一拐的回来的长子,心疼得恨不能冲到那些弹劾的官员府上去找他们一个个算账。
宫侍不敢接这话,只陪着小心,低眉顺眼地告罪。
沈渊按着母亲的手,摇摇头,扯出笑脸道:“母亲不必生气,我无事,手下人做事很有分寸,不曾真正伤到我,我养两日便没事了”
蕴宁长公主见沈渊还来安慰她,瞧着沈垣近日愈发憔悴的面容更心疼了,流下泪来。
“你倒是心大,你父亲去得早,泽儿这么些年也下落不明,悠儿又是只长年纪不长脑子的,沈家可就指着你了。”
说着说着,不知长公主想到了什么,掩面哭得更厉害了。
旁边的宫侍头更低了,沈渊打发了屋子里的人出去。
轻声安抚着自家母亲,“母亲,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和小悠陪着你去云州,给父亲和二弟供供灯,阿泽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回来的,你别难过。”
蕴宁长公主抹了抹泪,心疼看着沈渊,“母亲是心疼你!”
沈渊笑得乖巧又温柔,“儿子知道,母亲还不放心我吗?没事的。”
……
京都城外的三十里的官道上,大雪纷飞,往来行人车马三三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