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早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也没多意外。
天阳打了水进来,关上门。
秦屹让他给云玄收拾一下。
天阳手重,弄得云玄有些不舒服,不满嘟囔道:“阿屹,你别想捉弄我!”
阿屹,只有沈渊这么叫他。
还有……
想到什么,秦屹心跳快了些,几步上前,正好天阳把他翻了过来。
胸口一粒黑痣,撞进秦屹眼中。
秦屹呼吸都暂停了,吩咐天阳,“把他裤子脱了。”
天阳手一抖,“主子,这不好吧,就上身洒了酒,没必要脱裤子吧?”
多晦气呀,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不得长针眼。
大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
秦屹见他不动,自己上手就扒了云玄的外裤。
下半身也有不少疤痕。
天阳忍不住叹道:“真惨!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秦屹心脏都要停止跳动,呼吸几乎不闻,胸腔气息静止,眼睛死死盯着他大腿上的那道月牙形的旧疤。
年份已久,疤痕已经淡化不少,不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
可是这个位置,秦屹不会忘记。
沈泽就是和他一起玩儿的时候,在他面前摔下假山的,划伤了大腿,哭得差点掀翻房顶。
姑姑心疼得哭了好久。
承元帝气得第一次动手打了他一戒尺,怪他怎么不看好阿泽弟弟。
沈泽自小讨喜,嘴巴甜会来事,不仅在沈家最受宠,承元帝和太后,还有他故去的母后都十分喜爱他。
沈泽更是恃宠生骄,人前老老实实叫他哥哥,人后就跟着沈渊一口一个阿屹的喊。
姑姑没有认错,他真是沈泽。
可他为何不承认?这些年又为何不回家?
他否认了胸口有痣大腿有疤,说明他是知道自己是谁的。
再看云玄的脸,睡着了表情放松,眉眼柔和了些,不似平时一般冷硬。
今日他更是喝得有些多,醉得厉害。
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