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眼里升起兴奋光芒,领命而去。
…
秋雨淅沥下了一夜。
暑气散尽,天气凉了起来,天阴沉沉的,风吹进衣袍,让人忍不住想再加一件。
秦屹穿着墨绿色蟒袍骑在马上,宽肩窄腰,冷峻清朗,一身矜贵煞气,不怒自威。
岳元哲带着永州官员迎在刺史府外,冷汗直流。
没听说成王要来永州啊?
整整齐齐的脚步声踏在永州官员心上,和心跳一个频率,几乎要将心脏震碎。
抬眼看去,成王身后几匹大马,坐着近卫和穿着甲胄的边关军将领,后面跟着乌泱泱一群持枪挎刀兵士,个个面色肃然,眼神锐利。
岳元哲忍着发麻的头皮迎上去,带领官员下跪行礼:“下官永州刺史岳元哲,携永州大小官员,恭迎成王,不知成王殿下驾临永州,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秦屹勒停马匹,身后脚步声也停下来,压迫感少了些,官员们短暂松了口气。
双手叠放在马鞍,也没让他们起来,秦屹看着岳元哲的头顶乌纱,冷道:“岳刺史,久仰大名!”
岳元哲心头一跳,干笑道:“王爷说笑了。”
秦屹抬手一挥,身后兵士鱼贯而入,冲入刺史府,府外也拦了起来。
岳元哲脸色一变,“王爷这是何意?”
秦屹反问:“岳刺史心里不明白?”
身后官员冷汗涔涔,这成王明显来者不善!带兵入城,来势汹汹。
秦屹翻身下马,抬脚朝刺史府内走去。
岳元哲爬起来,战战兢兢跟了上去,打了眼色,让去岳家通气。
秦屹如进自己家门般随意,拿着马鞭背着手,朝衙门大堂而去。
坐在上首,把玩着手里惊堂木,冷厉眸子扫视跪在堂下的官员,轻轻开口:“免礼。”
堂下官员如释重负,恭恭敬敬分站两侧。
岳家虽然是永州的土皇帝,可成王是带兵来的,他还能调动五万边关军,谁敢跟他叫板?
岳元哲恭敬问道:“王爷到永州有何公干?下官此前竟未收到消息,未曾准备,怕怠慢王爷。”
混在兵士里的忘川对身边云青道:“看见没,这就是皇权!岳元哲对着我们喊打喊杀,现在卑躬屈膝生怕被找麻烦。”
云青神色复杂。
她没见过这样的秦屹,仅仅只是沉着脸往那儿一坐,身上的威压就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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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屹看着岳元哲,道:“本王接到密报,永州剿匪,在匪窝发现大量精铁,岳刺史可有话说?”
岳元哲心跳加速,竟然是因为精铁,怪不得账册失踪,肯定是那畜生捅的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