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不死心,问身旁的天阳和逸风,“你们刚刚看见那里的人没有?”
两人顺着秦屹手指的方向,均摇了摇头,“没看见有人啊?主子看到什么了吗?”
秦屹甩了甩头,又是幻觉。
“没什么,走吧。”
马蹄声远去,云青隐在暗处,望着秦屹的背影。
他看上去有些落寞,瘦了许多,脸上冷硬,下巴还有胡茬,比两年前看着冷漠了些,眉头皱着,眼里一丝温度也无。
回了客栈,窝在床上,脑子里都是他放了一年的烟花和那张落寞的脸。
他真的过得不好吗?
第二天一大早,秦述醒来知道自己昨夜的丢人行径,怕被皇兄揍,饭都没吃就躲进了宫,说是去陪母妃。
昨晚喝醉了,也不知道把谁当成皇嫂了,这要被皇兄知道了,那就不是一顿打能了事了。
客栈里,忘川正在收拾东西,星星在一边玩儿。
云青默默将他装进包袱的衣服又拿了出来。
忘川道:“又不走了?”
“不走了,你说得对,他没有过得更好。”
两年了,他还是没放下。
思念的滋味,她懂。
他的心情,她也明白。
“我去找他,我想明白了,他都愿意为我做那么多,我再离开他,对他来说,有些残忍。”
忘川将衣服又拿了出来,翻个白眼,“你早该想明白了,钻进死胡同就出不来,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云青坐在桌边,看着星星,幽幽道:“应该是跟你学的,毕竟我阿娘不是这样的人。”
忘川语塞,懒得跟她理论。
———
雪花飞扬,同烟花一起落下。
火星直冲夜空,照亮黑暗。
秦屹站在烟雨楼三楼的窗边,静静看着升空又下落的星雨。
她曾说,想她了就在烟雨楼放半刻钟的烟花,她会来找他。
骗子,她一次都没来过。
以前就不来,现在,更不可能了。
可他实在想她想得厉害,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只能每晚都来放烟花。
即便不能出现在他面前,能不能,出现在他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