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晴朗,到了夜里三河镇又开始下雨。
郑邺城对温迎一直有好感,无奈佳人无情,他有想过为什么。
一个大城市来的外地单身女孩,来这样一座古老小镇开不赚钱的工作室。
寻求避世的到底是镇子,还是她?
但他并没有问过,谁没有故事呢。
……
两人没去餐厅,而是找了家清吧听歌喝酒。
酒过三巡,推杯换盏,郑邺城看着跟五年前来时变化很大的女人,眼神有些恍然。
“晚上电话那头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闻言,女人头搁在左手上,嗓音漫漫:“我要是说没关系,你信吗?”
男人没说话,显然不信。
“OK,我坦白。”温迎笑笑,喝了几杯酒,眸中缱绻别样柔光,跟他碰杯:“前男友,前夫哥,前初恋。”
她用了三个‘前’,杯中酒液摇晃。
“他不是华国人,国语都不会几句……”也不知道郑邺城在喃喃什么,只是忽然面前一黑,他靠得极近,盯住她精致的容颜。
“你来三河镇,拒绝所有对你示好的男性,是因为你心里有个人。”
“是他吗?”
四目相对,温迎上挑的嘴角渐渐拉平。
郑邺城又问:“五年,也忘不掉吗。”
忘……
温迎是从来不去回忆。
爱与恨不能抵消。
最难熬的那两年,甚至想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可是没用的,就算如此,她也会觉得,他眼睛好迷人。
女人不躲不闪,勾挑的眼线衬着眼型动情,“谁知道呢。”
郑邺城脸微红,“那,试试我?”
他低头,朝着她唇瓣俯去,情难自禁:“迎迎,试试我。”
只差几毫米,温迎竖起手指,用动作隔绝两人。
“郑老师,你喝醉了。”
“不如我一会儿唱歌给你听?醒醒酒。”
她声音很轻,气若幽兰,眼底却坚韧疏远。
在外人眼里,两人氛围暧昧,看姿势,如同在接吻。
门口站了很久的阿提查,缓缓走来,和温迎之间隔着酒台。
此刻台上歌手休息,周围零散客人也只是轻声聊天。
‘啪哒、啪哒’黑色皮鞋在地面上发出突兀声响。
头顶出现一道阴影,女人才懒洋洋抬头。
“这是你藏了那么久的老公?”
阿提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语气轻柔,但格外阴恻的感觉。
荣华血戮堆砌出来的上位者,骨子里的薄凉彻底无法掩盖。
“……我是。你哪位?”郑邺城拧眉,他直觉这个男人异常危险,侧身挡在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