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仿佛弥漫起一丝微妙的气息。
待她离去后,顾寒诩才缓步走向床边坐下,转过头看向嘉沫询问道:“你的丫头对我好像挺不满?”
嘉沫听到这话忍不住抿嘴轻笑了一下,尽量不让自己的心情表现在脸上,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丝丝歉意,“奴婢还没有谢谢世子派白芨来照顾我呢。”
这句话既是感谢,又隐隐带有安抚的意思。
闻言,顾寒诩微笑着回应:“养好身子,才是对本世子最大的谢意。”
他说得很认真,并非刻意客套之辞。
听闻此话,嘉沫脸颊顿时泛起一片淡淡的红晕,低头轻声答应道:“嗯。”
声音温柔且含蓄,如同春天里最温柔的那一抹阳光。
随后话题转向了别处,“明天我还有一天假,打算去见师父,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让我带给小弟?”
由于前不久在战场上负伤的原因,皇上下旨特许顾寒诩修养几天,并赐了不少罕见药材供其使用,而这些药物最后都被加入了治疗嘉沫伤病所需之方子里。
想到这里,嘉沫立刻开口道:“奴婢之前给弟弟做了两套衣服,同时也给傅先生准备了一套,请世子帮我带过去吧。”
其实除此之外,她原本还打算为弟弟做一些吃的作为礼物,然而考虑到当前自身状况未复原,也只能等到完全康复后再做打算了。
思虑片刻后,嘉沫继续说道:“去傅夫子那里路途遥远,加上近来天气不佳,恐怕路上不易。希望世子能够选择乘坐马车出行,而非骑马前往,如此这般至少可以减少些受寒的风险。”
语气中充满了对对方安危的关切之意。
“好的。”
顾寒诩轻声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白芨拿着绣花布,轻轻地走出门,走到门口的游廊里,慢慢地坐了下来,开始了她的刺绣工作。
“你这是绣的是虫子,还是竹子啊?”
墨尘看着白芨那专注得近乎于入迷的模样,忍不住开腔问道,话语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却也不失几分调侃的味道。
白芨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既有不解也有点小恼怒,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手上的东西去了另一边重新坐下,尽量与对方保持距离,试图让自己沉浸在安静的工作之中。
墨尘见状微微皱了皱鼻子,内心不禁怀疑起是否是自己判断错了什么。
“嘿,那你这绣的究竟是个什么呢?”
他再次开口询问,语气依旧带着轻松戏谑的感觉,显然并未察觉到自己已经引起了身边人的不满。
事实上,对于别人对自己所做的事指手画脚这一点,白芨最是不
空气中仿佛弥漫起一丝微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