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又开口说话了,“我再次声明哈,交了公粮有剩余的就归自个,但若是交不上公粮,那就得补上!”
一席话后,有些人开始有些犹犹豫豫了,而何麦穗与妈妈依旧坚定地举着手。
最后有十几个人选择了承包式,看队长的神情还挺满意,接下来就是开始分田。
队长还没开腔,春花婶与其他几位婶子异口同声地开口道:“我要那块地。”
何麦穗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嘿,那不是她种苞谷的地吗?敢情这几位婶子打着这主意。
看见队长吧嗒吧嗒吸了几口旱烟后,“不行,上半年这地是何麦穗选的,只要她们没退出,那这地依旧还是她们的。”
队长不敢担风险,至少她与妈妈在那两亩地里大丰收了。
春花婶的脑袋转得极快,“那我要穗丫头旁边的地。”
其他婶子听到后,懊悔地拍了拍大腿。
这时何麦穗举起了手,“队长,我与妈妈商量好了,这次还要再承包一亩地。”
队长很信任她,听到她这样说后,一拍大腿将之前土地旁边的一亩地也划分给了她。
俗话说得好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底墒一层粪,麦子长得顺。
分到地,何麦穗便去挑大粪做底肥。而妈妈就去生产队上粮食仓领取处理好的麦种与把摇耧手。
白露一过,天气就不算很炎热了,只要保证吃饱饭,那她就有使不完的力气,干活很有劲。
俗话说得好,二指浅,四指深,种麦三指正得劲。何麦穗一直秉承着爷爷说的就是大道理,在她看来这是传承,并且已经深深记在她脑子里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很充实。
早上起床,拥抱不了太阳,因为天还是黑的。天刚蒙亮,她便与妈妈一起做好了早饭,顺带也煮好了猪食。
弟弟匆匆忙忙吃完早饭,何麦穗已将弟弟要带去学校的铝饭盒里盛满了苞谷面饭,剁青椒以及蒜苗炒腊肉。
没错,自留地里的蒜苗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