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指名道姓地找上门来了,但大伯一家硬是缩在屋里躲着不出来。
何麦穗刚要关上门不理会隔壁的糟心事,却看到堂姐何春霞与刘耀光鲜亮丽的回来了,两人手里提了不少东西。
就连刘耀说话的气势都不一样了,趾高气昂的,“你们谁啊?在我岳父家门口干甚?”
“岳父?你就是何建军的女婿是吧?”
明显能感受到刘耀在看清对方时,有一瞬间的恐慌。何麦穗不关门,更是大大方方地出来与周婶一起看热闹。
刘耀还没回答,里面的大伯娘把门打开了,“春霞。”
这一声带着颤言与哭腔,大伯娘跑到堂姐何春霞身后去了。
“正好,你既然是他女婿,那何建军欠我们哥几个的五十块,你替他还了!”
“多少?五十块,妈,爸干什么了?为什么欠人五十块?”
面对堂姐何春霞的质问,大伯娘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是那群人中的领头人帮忙解答了,“你爸玩炸金花输了,找我们几兄弟一人借了些,他可是说了,他的好女婿是在县城农业局当大官,我们哥几个这才将钱借给了他。”
何麦穗听明白了,敢情是大伯也迷上了赌博,更是以刘耀的工作做担保,借了钱。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何春霞,你爸怎么能这样!”
听得出刘耀都快崩溃了,局里领导本就对他不满了,若是这群人再闹过去,他的工作怕是不保了。
“刘耀,你少在这甩锅,先不说我爸就你爸,当初让我爸进矿洞,你有份!若是让我爸一直在生产队待着,他能染上那个炸金花吗?”
这时大伯娘也哭着开腔了,“春霞,你爸他就是时运不济,一开始他赢了老些钱了,可能就是一时运气不好,输了些,你别埋怨你爸。”
“妈,以后你们就待在生产队上吧,别再出去了!更不允许利用刘耀的工作去借钱了,要不然我就与你们断绝关系,一辈子不回来了。”
堂姐何春霞这么一说,大伯娘瞬间怕了,“别,春霞,我们以后就待在生产队上,那也不去了,就在这里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