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清寒吗?
可褚清寒怎么会对白若离动手?
褚箫儿回想上辈子,褚清寒对于白若离的纵容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甚至为了她一次次的忤逆父皇,甘愿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
这样的褚清寒又怎么可能会去杀白若离?
况且他们口中那个‘他’极其在意的人又是谁?
脑子里乱成一片浆糊,好不容易理清了一个问题,转眼间又冒出来一摞串的问题,褚箫儿头痛的躺在床上,还不等她休息一会,屏风之后又突然响起贺生清冽的声音。
“殿下,肆予不见了!”
褚箫儿猛地坐起来。
“你说什么?!”
贺生快步走到几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俯趴在褚箫儿面前,:“今日一早,属下去给肆予送吃的食物,推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捆被割开的绳索,属下见状不对,便赶紧来通报殿下了!”
“我不是让你们看好他吗?!一群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本殿下养着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褚箫儿气的脸都青了,抓起身后的腰枕就向他砸去,砸完不解气,又抓起床头的花瓶,恶狠狠的朝他扔过去。
半截手臂高的花瓶砸在贺生身上,瞬间碎裂成几瓣大大小小的锋利碎片,有的从他身上划过,掉在旁边,有的则扎入血肉中。
贺生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有尖锐的瓷片扎进他的胸口,他也没有发出过一声吸气,沉默着任由褚箫儿发泄。
褚箫儿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呼吸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她的脸色涨红,额头也冒起了冷汗。
红药和青芸早在她发火的那一刻便害怕的跪趴在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被褚箫儿注意到她们。
褚箫儿用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服,似乎这样就能让她减轻一点痛苦,努力平复下呼吸,压抑着怒火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去找!找不到就把你们全都杀了。”
“是、是!属下明白!”贺生忙道。
“滚!”
贺生没敢留下继续直面她的怒火,在褚箫儿的怒吼中,快步退了出去,直到把门关上后才松了一口气。
褚箫儿会这么生气是他没有料到的。
他印象里殿下从来没有单纯因为谁的离开大发雷霆过,大多数时候她生气只是因为看不顺眼或者对方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
殿下命令他们把肆予找回来,他不敢耽搁,把消息发下去后,直接带着一队人按照出宫的各个路线追了过去。
褚箫儿平复着呼吸,隐隐作痛的胸口昭示着她这具残缺的身体,刚走了一步,剜心般剧烈的疼痛猛然间侵袭而来,褚箫儿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冷汗大颗大颗的滑落到地上。
红药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上来想查看她的情况,到了跟前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最后急得团团转。
还是青芸最先反应过来,拉开绕来绕去的红药,跑到梳妆台前找到抽屉里的药瓶,赶紧倒了一颗喂进褚箫儿嘴里,对着红药道:“别在这里转了,快去喊太医!找陈太医来,就说殿下病发了!”
“欸、是!”
红药得了命令根本不敢耽搁,生怕因为自己耽误了殿下的病情,到时候被砍了脑袋,用尽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亓官家的秘闻她不感兴趣,知道缘由后便没打算再刨根问底,不过她倒是很好奇两人口中说的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