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程瑝脸上的伤几乎已经痊愈,只剩依稀可见的淡淡疤痕。
按理说,作为在她小租屋养伤的伤员,伤好了自然就该走了,但两人谁都没提这一茬,程瑝依然每天无比准时地到她的教室接她回家。
姜糖却越来越忙了,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程瑝每次都要在教室外等到很晚,不管她怎么劝都没有用。
“学姐,我自己一个人害怕。”程瑝眨巴着眼睛,在姜糖手臂上蹭了蹭脑袋,引得几个学姐激动地尖叫。
我信你个鬼啊,不怕死得连齐山精神病院都敢闯的人,你跟我说这个?
姜糖果断放弃,他要等就等吧。
陈教授最近接受了一个特殊的邀请,是一个类型罕见的心脏病患者,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陈教授照例准备带手下的学员一起“出差”。
对这次机会所有人都很珍惜,就连母爱泛滥的几个学姐也顾不得给等人的小奶狗投食,一心扑到准备工作上去。
姜糖虽然加入得晚,但学习进度却是最快的,被陈教授点名,和以前的代课学长一起成为他此次的助手,真正的手术助手。
时间太晚,楼道里很黑,程瑝被允许坐在教室后排休息。
他呆呆地看着桌面,厚厚的法制史摊开,两个小时未曾翻过一页。
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姜糖和代理学长凑在一起,投入地整理着这次“出差”要用到的资料,他们似乎有谈不完的共同话题,一个人提出的观点,另一个脱口就能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