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夫现在是极其富有,姜糖拎着满满两袋子银子两眼放光。
风听月是真大方。
你说她要是打劫了这个车夫,短时间内就不用去当夜明珠了呀,那可是纵横各个小世界都能换银子的东西。
“我、我这不是想省下点银子,带老婆孩子出去走走。”车夫看着姜糖两眼放光的样子,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能省下这么大一笔银子,在城外凑合一晚上也没什么,早知道现在这样,我就、我就直接花了,也比被人打劫了强啊...”
车夫说着,一个糙汉子,居然就这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姜糖看看钱袋子,再看看车夫,突然有种抢小朋友棒棒糖的负罪感。
这车夫要是风听月的人,她抢了是毫无心理负担,可这就是一个送人回来的普通农户,她还真有点下不了手。
一咬牙一跺脚,姜糖把其中一个钱袋塞了回去:“给给给,哭什么哭,本姑娘家大业大,还能抢你银子不成,你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许出去,吃喝不会少了你,过个十天半个月,我就把剩下这袋银子还给你,放你离开。”
那车夫得了银子,立马不哭了,盯着钱袋子的眼睛都直了。
姜糖看了,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又把那袋银子拿了回来:“算了,还是两袋都放我这儿了,万一你拿了银子溜走了,我多亏。”
车夫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她一脸,短短的几秒时间体会了一下人生的跌宕起伏。
你还是人吗你?
只可惜此人和风听月不是一伙的,不然她还能小赚一笔怨念值。
风听月怎么都不会想到,证明自己清白的唯一证人,会因为勤俭持家的优良传统,自己送到姜糖手上。
太子府被烧的事在京城里轰动了一阵,姜糖没有离开,也没有住在城里,而是和那车夫一样,住在城郊林间。
一来是为了看住这车夫,免得京城的人寻来了她还不知道,一方面皇城里遍地都是敌人的同伙,在那种地方,她睡都睡不踏实。
尽管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风听月却连牢都没进,只是被宫里那位下令在将军府禁足,可见此时的将军府势力是多么的如日中天,烧个太子府都不带入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