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姜糖小心翼翼躲过禁卫军,翻出宫墙憋着一口气溜到城外,直到离开皇城百米开外才长舒出口气。
她回头看了眼夜色掩映下偌大的皇城,忍不住感叹一声:“我这下血本耗费了两颗丹药得来的内力,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浪费。”
【臣附议。】目睹了全过程的系统实在忍不住冒泡附和。
你是真能霍霍啊,他就说自家宿主拿翠鸟当暗器使得时候,为什么还要薅几根羽毛,感情当时就没安什么好心思。
这一肚子坏水儿的宿主,系统表示,我好喜欢。
“走了,眼看着这天,就要下雨了。”姜糖心情舒畅地走远,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个混乱的皇城。
五分钟以后,夜色中传来姜糖懊恼地声音:“糟了,忘了带匹马了,跑到最近的城镇得好几个时辰吧,可惜了我这两大包的银子,没用出...咦?银子?”
风中的声音静默片刻,那道黑影突然掉头:“真要命,差点把那可怜的车夫给忘了。”
——
风听月觉得自己快疯了。
听风鸟死了。
或许连姜糖都不清楚,听风鸟对风听月来说意味着什么。
江湖与朝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同为江湖中人,也不会轻易将自家功法传给他人,她风听月凭什么得各家武学,不过是武林中人给听风山不出世的神秘门派一个面子。
这听风鸟便是她重生以后,有一听风山弟子寻来,赠与此鸟,让它助她一臂之力,若以后有缘,或能成为听风山弟子。
而这听风鸟,不仅仅是听风山交于她的信物,更是外界能主动联系上听风山的唯一途径,居然就这么的...没了?
在得知听风鸟昨夜送信并未归来后,风听月安插在安王府的眼线很快传来消息,昨日安王府一下人院中一肥猫吃了只带信的翠鸟,信被送去主院不久,就有安王贴身侍卫取走了残留的羽毛。
【来自风听月的怨念值+999。】
小主,
“安!宴!”风听月蓦地转身看向安王府的方向,面纱遮住了她脸上的青紫,却着不住那美眸中凛冽的寒光。
——
天上的乌云愈发地厚重,使得这凌晨的夜色更加浓稠。
姜糖跑去给那车夫松了绑,带着他连夜往最近的集镇赶去。
车夫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被捆了三天不说,最后一天还被遗忘了,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喝上。
好不容易被想起来松了绑,抱着干粮还没垫吧两口,就又被人用剑指着上路了。
“还有没有点人性了,总要让我再吃两口吧,我没力气走了。”车夫手脚发软,头晕目眩。
“路上吃。”姜糖冷笑:“我看你是飘了,忘了姑奶奶我是干啥的了,我再提醒你一遍,姑奶奶我是山贼,山贼懂吗,要休息还是要命?”
车夫看看手里干巴巴的饼子,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