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说，就这枚平静的看着。

像是在欣赏乡村马戏团中小丑蹩脚的表演……

殷三起初癫狂至极，然后声音慢慢变小，最后竟是一言不发，紧紧缩在十字架上，看都不敢看谢牧一眼……

“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是殷三，还是……言莽？”

谢牧压低声音，食指贴在唇上，指尖燃着一抹幽蓝火焰……

望着那团蓝火，殷三瞬间像是见了鬼一样，惊叫连连！！

谢牧脸色当即一沉，低声喝道：

“如果你不想把殷罪引来，最好安静些……否则，他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

殷三身体剧烈颤抖，顿时死死闭上嘴巴。

谢牧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笑容：“看起来……你真的是言莽！！”

殷三，更准确的说是言莽，闷声道：“殷三吞下天元丹，我的意识便苏醒了，我当时本想借用殷三之手，狠狠羞辱殷罪一番，可是没想到的是，殷罪出手太重，竟是将殷三击晕了……”

谢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所以……你就趁机吞噬了殷三的意识？”

“闹了半天，原来是殷罪帮了你的大忙啊！！”

“真是天意如此啊！！”

言莽点头，而后突然摇头：“其实，我并没能将殷三的意识彻底吞噬掉，还残存了一些……殷三的求生意识极强，残存意识沉入识海深处，凭我现在的能力，也奈何不了他！”

说到这，言莽望向谢牧的眼神突然充满期待，激动道：“家主，您要帮我！！”

谢牧神情一震，吃惊道：“你叫我什么？”

言莽神情激动之极，连声道：“家主啊！！”

“我言家本就是谢氏家臣，当年受殷罪老贼挑拨，这才误入歧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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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说到这，言莽似是想起什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最近出现在殷家的那个青年，与殷罪关系非同一般，八成与当年殷罪暗害老家主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闻言，谢牧心头猛地一颤，不动声色道：“不可能吧，当年之事最少有三十年，我看柳御年不过三十，怎么可能与当年之事有关呢？”

言莽摇头，沉声道：“家主糊涂啊，玄真宗本就是丹药大宗，说不定就有些神奇丹药可以驻容有术呢！！”

听到这里，谢牧心中又是一动，根据药王神典记载，的确存在可以年轻容颜的丹药，虽然没有返老还童的夸张效果，但是年轻个十几二十岁，还是可以办到的！

“难道……当年的事情，真的与柳御有关？”谢牧暗忖道。

察觉到谢牧陷入沉思，言莽眼底闪过一抹阴冷，忙又道：“家主，您这次相信我了吧！”

“停！！”

谢牧突然抬起头，冷冷盯着言莽，冷声道：“言家自从背叛谢世之后，我便再不是你的家主……我很清楚，你口口声声喊家主，无非是想求我帮忙而已！”

说到这，谢牧扯了扯嘴角，淡淡道：“说说看，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阴谋被拆穿，言莽索性放弃伪装，闷声道：“我要你帮我彻底吞噬掉殷三的意识！！”

闻言，谢牧不禁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摇头道：“当初将你炼入天元丹本就是无心之举，此时即便场景重现，我也八成不会成功的！”

“炼制丹药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帮你吞噬殷三残存意识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言莽闻言，露出一抹得意笑容，认真道：“你不知道……我知道！！”

顿了顿，言莽突然压低声音，哑着嗓子道：“我曾经在一部古籍中有幸见过，这世间有一物可以帮助我吞噬掉殷三残存意识！！”

谢牧闻言一惊，道：“什么东西？”

言莽一字一顿道：“神，识，金，莲！！”

“借助神识金莲的强力效果，我一定能将殷三残存意识吞噬掉！”

听到这四个字，谢牧顿时一愣，旋即冷笑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你既然读过古籍，定然也清楚神识金莲的稀少！”

“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帮你？！”

言莽冷哼一声，淡淡道：“你若是不帮我，我便将你炼药师的身份公开出去……当时在燕郊墓地，我可以亲身体验过你炼药的本事……”

“如果殷罪知道是你炼制的丹药将殷三弄成这副样子，你绝对没有好下场！！”

听完言莽这番威胁重重的话，谢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