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敬山夫妇神情一颤,满是难以置信。
下一刻。
谢牧猛地催动十八佛子,取下梨枝,削刻成酒碗,斟满两杯,将两杯高高举过头顶。
“爸,妈,请饮满此杯!”
此时的沐夫人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从角落里纵身跃出,捧起梨碗,将女儿红一饮而下,笑中带泪。
一碗已空,一碗仍满,迟迟不见沐敬山现身。
沐沉鱼脸色灰暗,泫然欲泣。
“爸,请饮满此杯!”谢牧又道。
依旧不见沐敬山回应,沐沉鱼眼眶中隐隐闪起泪花。
沐夫人见状,狠狠瞪了丈夫一眼,喝道:“沐沐不哭,你就当没有这个父亲……这酒,我喝!”
说罢,沐夫人一把端起梨碗,作势欲喝。
此时,黑暗里突然传出一声冷哼声:“别以为敬了酒,我就认下你这女婿!”
“谢牧你听好,他日若让我听说你辜负我家沐沐,便是与世人为敌,我沐敬山也绝不放过你!!”
话音落,沐夫人手上梨碗突然凭空飞入黑暗,片刻之后,梨碗飞回谢牧手中。
一去一回,梨碗依旧如初,只是少了碗内醇浆。
沐敬山,到底还是喝了谢牧的敬酒。
看到这一幕,沐沉鱼喜极而泣,一头扑进谢牧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谢牧微微窘迫,低声道:“收敛点……妈在这呢!”
却见沐夫人转身走入黑暗,微笑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沐沉鱼闻言大羞,脸颊鲜红欲滴,像颗熟透的桃子。
谢牧眼神顿时火热,目光灼灼盯着沐沉鱼,笑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沐沉鱼歪着脑袋,呆萌道:“接下来?”
“我是说二拜高堂之后……”谢牧提醒道。
沐沉鱼想了想:“夫妻对拜?”
谢牧重重点头,追问道:“再然后呢?!”
沐沉鱼一脸呆萌,思索道:“夫妻对拜之后么……自然是送入洞房……呀,讨厌!”
一声娇嗔笑骂,引得树摇湖动,隐隐有剑风起,宛如当年那对璧人在树下舞……
其实所谓拜堂,所谓成亲,认真算来,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毕竟,这种婚俗形式,早已经被更加严格规范的婚姻制度所代替。
今晚这场月下拜堂,不过是了大家一个心愿而已。
他懂,她也懂。